1000402002虎山  

 

朔:當月亮運行到地球與太陽之間,光明的一面朝著太陽,黑暗的一面朝著地球,叫做「朔」。這一天人們看不到月亮,但它依然存在於夜空中,隔著時間與空間的距離,以無形的力量操縱著潮汐和天癸的消漲,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孕育著生命。

 

房、心:屬二十八宿之東方蒼龍七宿。房宿四星,第四星稱明堂;心宿三星,心宿二稱天王,又名大火,另兩星分別稱大辰、鶉火。相傳此兩宿皆兼具男女之形,陰陽共生於一體,玄奧莫測。

 

01

 

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踏破了秋日的黃昏,幾名幫眾奔過來拉開大門,高喊道:「幫主回來了!」

 

緊接著數十名大漢奔出大門,分列兩行,抱拳齊聲叫道:「參見幫主!」

 

廣宏幫幫主柳鳴歧高踞馬上,只點了點頭,鼻孔裡嗯了一聲,馬不停蹄地衝進大院。在他身後的一群彪形大漢中,一個小小的身影分外引人注目。那孩子看上去只有八九歲,清秀的小臉比女孩還要精緻幾分。眾人圍獵方回,都不禁面露疲色,但那男孩坐在鞍上,身子卻挺得筆直。

 

馬蹄踐起的塵埃騰然而起,帶著夕陽的紅色撲向路旁的土屋。那些土屋外面只有一人高矮,一半建在地下,依著地面掏了一個窄洞算是窗戶。塵埃落定,洞中露出一雙滿是驚恐的眼睛。

 

柳鳴歧一勒韁繩,翻身下馬,走過來關切地說道:「朔兒,累了吧?叔叔抱你下來。」說著伸出手臂。

 

男孩搖頭說道:「不用。」說著跳下馬來,落地身子微微一沉,站得卻是極穩。

 

柳鳴歧呵呵一笑,扯出一角汗巾,幫男孩抹去臉上的灰土、汗水。那男孩長得極是俊美,雙目靈動,眉毛又細又長,直如畫上去一般。柳鳴歧端詳半晌,忽然嘆道:「越來越像你娘了呢……

 

男孩眼中光芒微閃,一面向後避開,一面接過汗巾,低聲道:「謝謝叔叔。我自己來。」

 

他叫龍朔,本是八極門掌門百戰天龍龍戰野的獨生兒子。兩年前在塞北與星月湖一戰,龍戰野和門中八傑全軍覆沒,所帶弟子無一生還,夫人唐顏與愛子龍朔也同時被擒。當時的星月湖宮主慕容龍將唐顏折磨至死,卻留下了龍朔的性命,把他扔在草原中自生自滅。

 

龍朔當時只有七歲,身負重傷,已經奄奄一息。但他性格堅毅之極,硬生生用牙齒咬斷了碗口粗的木樁,葬了母親的屍身,最後憑著不知何人扔下的包裹,硬是走出了茫茫草海。

 

但此時安定八極門已經被星月湖連根拔起,再無片瓦遺存。龍朔走投無路間,幸而遇到了父親的結拜兄弟柳鳴歧,被他收留。

 

柳鳴歧是武林名門大孚靈鷲寺的俗家弟子,與洛陽孫同輝本是師兄弟,又都是八拜之交。後來孫同輝被星月湖指使的長鷹會一夕滅門,龍戰野大怒之下才有了血灑塞外的慘敗。柳鳴歧痛定思痛,懇求大孚靈鷲寺方丈出面,聯絡江湖英豪,先滅了長鷹會,再次與星月湖決戰終南。那一戰慘烈之極,星月湖固然銷聲匿跡,白道群雄也傷亡殆盡。事後柳鳴歧帶著龍朔回到江州寧都,一意經營廣宏幫。他師門顯赫,又交遊廣闊,兩年來,廣宏幫蒸蒸日上,已經成為寧都第一大幫。

 

柳鳴歧對故人之子極為關愛,時常把龍朔帶在身邊加以照顧。龍朔對柳叔叔也甚是感激,但對一些關愛的舉動卻難以接受。那種感覺,好像自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。

 

柳鳴歧笑眯眯拍了拍龍朔白皙的小臉,「餓了吧?先歇歇,一會兒把你打的獐子炖上一盆。」一邊說,一邊拉起龍朔,走進大廳。

 

「龍哥哥……

 

廳角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,一個紮著小辮的小女孩扶著牆壁,蹣跚著走來。她是柳鳴歧的女兒柳靜鶯,年方四歲。

 

龍朔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,他蹲下來抱住女孩,說道:「怎麼跑出來了……哎呀,別舔,」他轉過臉,避開女孩流著口水的小嘴,「好髒呢。」

 

女孩格格地笑了起來,軟軟的身子象牛皮糖一樣黏住龍朔哥哥,怎麼也不撒手。

 

      ※    ※    ※    ※    ※

 

「柳叔叔,」

 

席間龍朔突然說道:「徐阿姨教我的流雲掌法我已經學會了。」

 

柳鳴歧一愣,流雲掌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開功,但招式繁複,平常人花半年功夫也不見得能學全,龍朔不過學了幾日天,竟然就學會了?

 

龍朔推開碗碟,在廳中試練起來。這套掌法本來就以柔美飄逸見長,龍朔又是跟女子所習,一經施展就像一個拈花少女在廳中翩翩起舞。旁邊的柳思鶯驚奇地瞪大眼睛,拍著小手,口齒不清地說道:「好啊,好啊……

 

龍朔手上沒有半點力道,但一招一式卻極是認真,就像下了數年苦功一般,待看到他身子一旋,手掌行雲流水般從腰後抹出,姿勢婉妙動人,柳鳴歧不由高聲叫道:「好!」

 

一路拳法打完,龍朔微微有些氣喘,他抹著汗水道:「柳叔叔,我還要學。」

 

柳鳴歧點了點頭,「一會兒我讓徐副掌門再教你一些。」

 

「不。」龍朔道:「我要學內功。」

 

柳鳴歧沉默半晌,嘆了口氣,「朔兒,不是叔叔藏私不願教你,你也知道……丹田受了重創,是無法修習上稱內功的。」

 

「我不信。」

 

柳鳴歧放下筷子,正容道:「朔兒,你家傳的六合勁是武林有名的內家玄功,龍大哥雖然不幸遇難,但行功訣竅早已傳授予你,可……

 

龍朔緊緊捏著拳頭,竭力忍住眼中的淚水。三年前,他的六合功已經練至第三層,進境之速八極門歷代無人能及,當時龍戰野也對兒子的進境大為訝異,認為他二十多歲就能超過自己。然而那個慕容龍臨走前,卻一腳重傷了龍朔丹田,使他終生無法修習內功。

 

柳鳴歧走過來把他抱在懷裡,撫慰道:「不要傷心了。有叔叔在,朔兒就是不會武功也無妨。」

 

龍朔眼睛發紅的低聲道:「我要報仇!」

 

「星月湖已經被叔叔們剿滅,替你報了大仇。朔兒莫要多想了……

 

龍朔卻固執地說道:「我要報仇!」

 

雖然星月湖已經在江湖銷聲匿跡,但沒有人見到宮主慕容龍的屍身。龍朔堅信他還躲在某個角落--等待自己取他性命!

 

柳鳴歧抹去義侄眼角的淚水,柔聲道:「不要哭了,明天讓徐阿姨再教你一套身法……

 

      ※    ※    ※    ※    ※

 

天地間一片黑暗,他站在黑暗的原野中,茫然四顧,心裡充滿了恐懼。天氣冷極了,他緊緊攥著拳頭,生怕父母留在手心裡的一點點體溫消散。

 

黑暗無邊無際,寂靜得令人窒息。不知過了多久,一陣長風吹來,沒膝的長草偃然倒伏,露出一排整齊的頭顱。他沒有害怕,只望著腳邊那個滿面血污的頭顱,在心裡輕輕喊了聲:「爹爹……

 

冥冥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,那笑聲彷彿是從隔壁傳來,狂野而又模糊。接著遠處亮起一點燈火,彷彿忽然墮下的星光。他沒有邁步,因為他已經無數次重溫過那些場面,他不願再看。

 

然而那燈火卻無法抗阻地朝他移來,越來越亮,轟笑聲震耳欲聾。他用力閉上眼睛,卻清晰地看到滿座人影。

 

周圍燃燒的火柱嗶嗶作響,場中亮如白晝。一個胡服男子盤膝坐在氈毯上,沒有血色的面孔蒼白如玉,俊雅非凡。在他膝上,軟綿綿臥著一個雍容而又豔麗的美婦,不時仰起臉,朝那男子露出嫵媚的笑容。旁邊坐著一個身著紅衫的少女,她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,然而那雙美目卻如清冷的秋水,沒有一絲表情。

 

然後他看到了母親。母親染血的衣衫扔在腳下,裸露著潔白的身體,在無數目光的逼視下張開雙腿。就像在屠刀下顫抖的花瓣,顯得那麼柔弱而又無助……

 

一隻冰涼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指,朝母親白皙的腿間伸去,胡服男子輕輕笑道,

 

「這是女人的屄,你就是從這裡面生出來的……

 

他大口大口喘息著,卻沒有吸入一絲空氣,胸口憋悶得像要炸開一樣……

 

      ※    ※    ※    ※    ※

 

龍朔猛然睜開眼睛,坐了起來,被冷汗浸透的內衣緊緊貼在身上,又濕又冷。

 

秋夜涼意侵人,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,沉重而又急切。九歲的孩子呆呆坐在床上,眼神一片空洞。

 

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,龍朔卻再也無法入睡。他聽著自己的心跳,聽著窗外秋蟲的低鳴,聽著月光在屋脊上行走的聲音……

 

「啊--」

 

遠處隱約傳來一聲細微的叫聲。聲音雖輕,在靜謐的夜裡卻聽得分外真切,那是一個女子痛苦的哀叫。

 

龍朔披衣而起,循聲朝前院走去。

 

聲音漸漸清晰,除了那女子的痛叫,還能聽到男人的笑聲和皮鞭抽擊的辟啪聲。

 

龍朔在一座土屋旁停下腳步,趴在地面從狹小的窗洞往內看去。

 

土屋裡堆著各式各樣的刑具,像是一座囚牢。此時雖是深夜,屋裡卻有七八名幫眾,他們赤著上身,露出毛茸茸的胸膛,正在拷打一個女子。那女子仰面躺在一張刑床上,兩手縛在背後,雙腿被繩索拉成一字,用一種最羞恥的姿勢把身體暴露在男人們面前,在皮鞭的抽擊下發出陣陣淒厲的哀嚎。那聲音就像他在夢中聽到過的一樣……

 

忽然,一隻大手按在肩頭,龍朔驚駭地回過頭去,卻見柳鳴歧高大的身影立在身後。

 

柳鳴歧微微一笑,「進去吧。」

 

見幫主進來,幾名幫眾連忙停手,看著旁邊的龍朔,不禁暗自奇怪,不知道幫主為何會帶著這個孩子深夜來到囚牢。

 

那女子聽到聲音,連聲哭叫道:「柳幫主,柳幫主,求求你饒了賤奴吧……

 

柳鳴歧沉著臉道:「賤人!你殺我兄弟,不死已是便宜你了,還想求饒嗎?」

 

那女子泣聲道:「那都是他們做的,不關賤奴的事……

 

旁邊一名幫眾叫道:「說出星月湖妖孽的下落,就放你一條生路!」

 

龍朔心中一震,想起這個女子的身份。她叫薛欣妍,本是洛陽長鷹會的幫主,當日就是她指使手下殺死了廣陽幫的孫同輝。兩年前武林白道圍攻星月湖,柳鳴歧率眾攻入長鷹會,為結義兄弟報仇。當時長鷹會人去樓空,只剩下薛長鷹和薛欣妍父女兩人。薛長鷹武功被廢,在嚴刑拷打下不久便死。薛欣妍卻被囚在此處,苟活至今。

 

父母血仇,其深如海。知道她是星月湖餘孽,龍朔心裡那一點點惻然立即變成滿腔恨意。

 

「大爺,賤奴真的不知道……」薛欣妍原是洛陽有名的美女,雖然飽受折磨,依然楚楚動人。她當日雖然名為幫主,其實不過是星月湖的玩物。後來落到廣宏幫手中,這些自詡白道的武林人士對她也沒有半分憐惜。直把這個美貌的妖女當成不要錢的娼妓,姦淫之餘還要百般拷打,逼問星月湖的下落。其實兩年下來,每個人都知道這女子只是個傀儡幫主,除了供人洩慾外對星月湖毫不知情。所謂的逼問,不過是淫玩施虐的藉口罷了。

 

「你說還是不說!」

 

旁邊的幫眾舉起皮鞭,做勢要打,卻被柳鳴歧攔住。他接過皮鞭,遞給龍朔,溫言道:「朔兒,你爹娘正是因她而死,如今這個星月湖妖女落在我們手上,正是天道好還,報應不爽。」

 

龍朔一言不發,抓起皮鞭狠狠打下。薛欣妍身子被捆在一塊尺許寬的木板上,兩腿被麻繩吊起,懸空張開,筆直伸成一字。這一鞭打下,白皙的大腿上立刻出現一道鮮紅的鞭痕。

 

柳鳴歧拂衣坐在椅中,注視著愛侄的動作。男孩清秀的面孔因為仇恨而扭曲,他緊緊咬著嘴唇,用力鞭打著無法反抗的仇人,心裡沒有絲毫的憐憫和愧疚。

 

正像柳叔叔說的那樣,這是天道好還,報應不爽。況且星月湖折磨他母親的手段比這更要酷烈百倍。

 

一名幫眾笑道:「龍公子,大腿打起來太費勁兒,朝她屄上打,一鞭頂得上十鞭……

 

龍朔猛然心裡一陣刺痛。

 

胡服男子拉著他的手說:「這是女人的屄,你就是從這裡面生出來的……

 

那是一個奇特的器官,位於小腹底部兩腿正中,形狀就像一片狹長的桃葉。

 

頂上是一團圓鼓鼓的軟肉,白白嫩嫩,還覆著一層稀疏的毛髮。下面是兩片嬌美的嫩肉,因為兩腿的大張而被扯得分開,露出裡面一抹動人的紅潤。由於頻繁的侵入,花瓣邊緣的顏色要深了許多。此時,它正隨著呼吸微微開合,看起來就像一朵妖豔的花朵,在女人身下徐徐綻放。

 

這是龍朔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它的樣子。現在他還不知道,這個器官在他生命中意味著什麼。

 

薛欣妍立即掙紮起來,「求求你,不要打我那裡,大爺--啊!」

 

黑色的皮鞭象毒蛇一樣,凶狠地咬在嬌嫩的秘處。薛欣妍身體猛然一震,玉腿繃緊,喉嚨象被人捏住,片刻後才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。

 

龍朔用足全身的力氣,一鞭一鞭抽打著仇人的痛處。隨著皮鞭的起落,薛欣妍的陰戶佈滿交錯的鞭痕,漸漸變得紅腫,她的叫聲也愈發淒厲,玉腿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,腳踝被麻繩磨破,滲出絲絲血跡。

 

一名幫眾小聲說道:「幫主,這樣打下去,怕是要打壞了。」

 

柳鳴歧卻道:「朔兒這幾日氣色不大好,只怕氣恨成疾,讓他出出氣吧。」

 

那幫眾讚道:「幫主對龍公子,真是比親兒子還親,龍公子能認識您老,真是他的福氣。」

 

柳鳴歧淡然一笑,沒有作聲。

 

不多時,花瓣已經腫得變形,緊緊擠在一起。忽然薛欣妍下體一陣顫抖,一股溫熱的液體從紅腫的肉縫中噴射出來,有幾滴濺在了龍朔身上。

 

幫眾們笑道:「龍公子打得好!把這妖女的尿都打了出來。」

 

龍朔又氣又惱,一鞭筆直抽下,正打在肉縫正中。薛欣妍只覺下體象被鈍刀劈開,劇痛攻心。她低叫一聲,兩眼翻白,頓時暈了過去。

 

柳鳴歧開口道:「朔兒,先歇一會兒。不要一次把這賤人打死。」然後又吩咐手下,「去把她弄醒。」

 

龍朔扔掉皮鞭,兩眼發紅地盯著薛欣妍。那個叫做「屄」的地方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,嫩肉高高鼓起,腫成一團,就像揉碎的鮮花一樣,沾著斑斑血跡。

 

一名幫眾往手裡倒了些白色的粉末,走過去按住薛欣妍下體一陣揉搓。薛欣妍頓時象觸電般渾身劇顫,慘叫著醒來。那幫眾笑道:「上等精鹽,味道不錯吧。」

 

薛欣妍下體瞬時又腫了一圈,殘存的尿液再次淌出,點點滴滴都變得粉紅。

 

柳鳴歧道:「放開她,大家好好樂樂。」

 

手腳鬆開,薛欣妍立刻蜷起嬌軀,兩手緊緊捂著下體,伏在冰冷的泥土上不住顫抖。

 

幫眾拎起一桶涼水,潑在薛欣妍身上,喝道:「妖女!還不快去伺候幫主!」

 

薛欣妍痛得站都站不起來,只能爬到柳鳴歧腳邊,仰起蒼白的玉臉,哆哆嗦嗦去解他的衣服。柳鳴歧妻子已經過世,因薛欣妍容貌動人,時常拿她洩慾,幫眾都習以為常。他看到龍朔不解的眼神,於是笑道:「女人就是用來幹的。尤其是星月湖的婊子,就算干死也毫不足惜!」說著反手給了薛欣妍一個耳光,冷喝道:「是不是?」

 

薛欣妍垂著頭低聲道:「是……被大爺們幹死,是薛婊子罪有應得。」

 

看到仇人受到如此折磨,龍朔心裡蕩過一股難言的滋味,有一絲不忍,更多的卻是快意。在他腦中,深深印著三個仇人的身影:胡服的男子,柔媚的美婦,還有那個嬌豔的少女--總有一天,我會把你們一一殺死!

 

解開衣褲,柳鳴歧胯下立刻跳出一根直挺挺的黑色肉棒。跪在他面前的薛欣妍伸出香舌,從龜頭到陰囊,一寸寸仔細舔過。龍朔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粗壯的陽具,沒想到柳叔叔的雞雞竟然會有這麼大。

 

夜色如墨,土屋中的燈火就像另外一個世界。一個女子赤裸裸跪在一群大漢之間,細嫩的肌膚透出多年未見天日的蒼白。在她身前,一個俠風逼人的男子坦然坐在椅中,將她秀美的面容按在胯下。那女子張著發白的嘴唇,用溫潤的口腔竭力吞吐著肉棒。長期的奸弄和淫玩,使她乳房和臀部有種異樣的豐滿,就像一個落入囚籠的妖豔魔女,正在接受正義者的懲罰。

 

等口中的肉棒滿意地勃起,那女子爬起來轉過身子,撅起肥白的雪臀,好讓主人享用自己的性器。她雪白的大腿內側佈滿鞭痕,股間的玉戶更是紅腫不堪,看不出原本的嬌美形狀。她抱住肥白的臀肉,將腫脹的秘處勉強掰開一線,對著怒漲的陽具緩緩坐下。

 

龜頭擠入腫處,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痛楚,薛欣妍掰著白白的屁股,頂著粗黑的陽具,一時間身子僵在半空。柳鳴歧沒有理會身前的美肉,他打量著龍朔的神情,忽然招了招手,「過來,看叔叔怎麼懲罰這個妖女。」

 

龍朔抿著紅紅的嘴唇,眼神不住變幻。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並不陌生,他甚至記得女人體內的溫暖和滑膩,記得那帶著刺疼的酥爽……

 

柳鳴歧以為他是對自己的做法不以為然,於是厲聲道:「大丈夫自當快意恩仇!若不好好折辱仇人一番,怎對得起我兩位死去的兄弟?」

 

他握住薛欣妍柔軟的腰肢,向下一按,肉棒筆直捅入肉穴。紅腫的陰戶撞在腹下,像是撞碎一般倏然綻開,發出一聲清脆的肉響。

 

薛欣妍疼得眼前陣陣發黑,她兩手緊緊撐著椅子,雪白的雙腿痛苦地來回扭動,口中慘呼連聲。

 

柳鳴歧一邊挺弄,一邊說道:「這等邪派妖女死有餘辜,難得這賤人生得美貌,又是被星月湖妖孽干爛的賤婊子,如今能讓我白道英豪所用,既是她的福份,也不白費了她下賤的身子!」

 

旁邊的漢子們應聲叫道:「幫主所言極是!我們幹這個妖女也是替天行道啊。」

 

柳鳴歧望著龍朔,道:「朔兒,你莫非有些不忍?」

 

看著薛欣妍淒慘的神情,龍朔隱隱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對……

 

柳鳴歧冷哼一聲,「這妖女殺我義兄時可有半分不忍?害你爹娘時可有半分不忍?對仇人自當冷酷無情,容不得半分婦人之仁,你明白嗎?」

 

龍朔眼睛漸漸亮了起來,他所期待的報仇雪恨,就是要像這樣親手折磨仇人,讓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
 

02

 

廣宏幫位於江州寧都附近的山中,地方潮濕。龍朔生長關中,飲食起居仍多有不便。好在柳鳴歧對他關懷倍至,他又性格堅毅,一心報仇,無論如何艱難都咬牙挺了下來。

 

廣宏幫的副幫主徐清芳已經四十多歲,算來還是柳鳴歧的長輩。她對龍朔的武學天分嘖嘖稱奇,不管什麼武功,這孩子都是一看就會,可惜的是無法修習內功,只是好看罷了。

 

龍朔也不再開口說要學習內功,整日在幫中四處討教,半年下來也學了不少拳腳功夫。閒暇時,他常常會坐在山頭,望著南方連綿的山脈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除此之外,龍朔還多了一個去處,就是那個囚牢。

 

薛欣妍被囚在廣宏幫充作玩物之事,外界少有人知。徐清芳隱約聽說那女子房裡每天都有男子出入,但事關幫主,她也沒有多加理會。

 

翌年,龍朔已經年滿十歲。與百戰天龍豪情萬丈的粗豪氣概不同,龍朔的相貌更多地繼承了母親的秀美。那張俊秀的小臉精緻萬分,真如白玉雕成,無論怎麼曬也不會變黑,只是在劇烈運動後會浮起一抹粉紅的顏色。

 

柳鳴歧看在眼裡,不由心下暗嘆:這孩子,真是越來越像阿顏了。

 

十餘年前,他與孫同輝藝成下山,在關中結識了聲名雀起的龍戰野和他的師妹唐顏。那時唐顏只有十七歲,笑起來就像微風拂過湖水的漣漪,一蕩一蕩,使人心醉。後來唐顏嫁給龍戰野,成婚之日柳鳴歧請孫同輝送了一份重重的厚禮,自己卻遠赴東海。因此見面時還常被唐顏責怪,說他不念兄弟情份。柳鳴歧只好苦笑著舉杯賠罪,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。

 

忽忽十餘年,物是人非,龍戰野、孫同輝還有唐顏,都是青春正盛卻死在星月湖妖孽手下。當日看到龍朔的傷勢,柳鳴歧震驚萬分。再詢問唐顏死狀時,龍朔雖然一言不發,他也隱隱猜到了一些。當時武林名門飄梅峰被星月湖所滅,諸女的遭遇已經轟傳江湖。那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神秘的教派,唐顏落在他們手中,死前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。

 

柳鳴歧與龍戰野、孫同輝雖然情同手足,性格卻截然不同,他不像龍戰野那樣豪雄,也不同於孫同輝的剛正,而是講究以牙還牙以血還血。辱虐薛欣妍這等事兩位結義兄長固然做不出來,柳鳴歧卻是毫不猶豫。只恨當日身負重傷,未能親身衝入星月湖,手刃仇人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「爹爹、爹爹……」柳靜鶯拖著龍朔跑了進來。

 

柳鳴歧見龍朔一臉無奈,不由笑道:「鶯兒,又纏著你龍哥哥了?」

 

柳靜鶯小臉紅紅的,細嫩的鼻尖沾著一點泥土,看起來可愛極了。她興高采烈地說:「龍哥哥,龍哥哥給我抓了一隻小鳥……

 

「是蜻蜓。」龍朔攤開手,指間夾著一隻翅膀透明的蜻蜓。

 

「是蜻蜓、蜻蜓、蜻蜓……」女孩煞有其事地點著頭,認真說著。

 

剛才龍朔練武回來,就被柳靜鶯拽住,要和他一塊兒看螞蟻。兩人一路看著那隻小螞蟻拖著樹葉從樹後爬到階下,又看著另一隻小螞蟻從階下爬到樹後……

 

龍朔看得百無聊賴,柳靜鶯卻是開心得緊,她趴在地上,眼珠一錯不錯,看到高興處騰不手來,乾脆用鼻尖去跟小螞蟻鬧著玩。龍朔怕她看個沒完,於是逮了只蜻蜓給柳靜鶯,想引她離開。

 

柳靜鶯一見蜻蜓立刻忘了螞蟻,但可沒有忘了龍哥哥。她拖著龍朔興沖沖來找爹爹,說道:「龍哥哥好厲害,給人家抓了這麼大一隻蜻蜓鳥……

 

柳鳴歧笑道:「讓我看看……嗯,果然很厲害。」

 

柳靜鶯黏在龍朔手臂上,說道:「爹爹,人家今晚要跟龍哥哥一塊兒睡!」

 

「不要!」龍朔一口回絕,「你會尿床。」

 

柳靜鶯嘟起小嘴,「才沒有呢……今天晚上人家不喝水,龍哥哥跟我一塊兒睡好不好?」

 

龍朔早已習慣了獨睡,只是前幾日柳鳴歧出門,他怕靜鶯妹妹害怕,才哄她睡了一夜。沒想到小丫頭就此不願再跟保姆一塊兒睡,整天纏著龍朔。

 

柳靜鶯眼珠轉了一會兒,突發奇想,大聲說道:「人家要嫁給龍哥哥!」

 

柳鳴歧手一顫,杯裡的茶水險些灑了出來。

 

龍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緩緩說道:「嫁給我?」

 

柳靜鶯嫩嫩的臉頰貼龍朔腿上,一個勁兒點頭,「人家要當你的新娘子,每天跟你一塊兒睡覺……

 

柳鳴歧放下茶杯,「好了好了,等鶯兒長大一些再說吧。」他望著神情奇怪的龍朔,心道:如果朔兒真能娶鶯兒為妻,那就好了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好不容易擺脫了柳靜鶯的糾纏,龍朔緊了緊衣服,逕直朝囚牢走去。

 

進門光線猛然一暗,一股夾雜著體味的濕氣撲面而來。薛欣妍趴在刑床上,正被一條大漢抱著屁股猛幹。她披頭散髮,柔頸仰起,隨著臀後的撞擊,「啊,啊……」叫個不停。從旁邊看來,兩隻雪團的肥乳前後亂擺,乳尖被人揪得又紅又腫。

 

那幫眾見到龍朔進來,高聲說道:「龍公子,這婊子的屁眼兒幹起來真舒服!」

 

「屁眼兒?」

 

那幫眾拔出陽具,跳下來朝薛欣妍臀上猛拍一掌,「抬起來,讓龍公子看看!」

 

薛欣妍撅起白光光的大屁股,手指扒著臀肉,向兩旁掰開。只見肥嫩的雪肉凹處,張開一個形狀渾圓的鮮紅肉孔,裡面紅豔豔一片,看不到盡頭。

 

龍朔看了看那幫眾高挺的陽具,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,「屁眼兒也能用嗎?」

 

那幫眾拍著女囚的圓臀道:「那當然,幹起來別具風味!這賤人的屁眼兒也沒少挨肏,軟和著呢,雞巴一頂就進去了。」

 

幾根冰涼的小指頭摸到臀上,薛欣妍忍不住顫抖起來。相比於那些挺著陽具往她體內猛戳的大漢,這個小小的男孩身上有種讓她心悸的恐懼。他不會抱著自己的屁股挺動身體,也不會把那些骯髒的液體射在自己體內,他對自己肉體的興趣只是為了讓自己痛苦……

 

「女人能用的地方還真多啊……」龍朔並起兩根手指,輕易便插進那個張開的圓孔中。

 

冰涼的手指就像冷血的蟲子,在腸道內蠕動著向內鑽去。幽暗的囚牢內,美麗的女囚用一種屈辱姿勢,將自己成熟的肉體展現在一個孩子面前。她屈體伏在木架上,高高舉起豐滿的雪臀,兩手掰著臀肉,讓那孩子玩弄自己被幹松的屁眼兒。但薛欣妍感受到的並不是羞恥--很早以前,當她爬進星月湖主人的房間,獻上自己的肉體時,已經知道羞恥是一種無用的情緒。她心裡只是害怕,對即將來臨的痛苦的恐懼。

 

龍朔將另一手的兩根手指也插進那隻翕張的屁眼兒,然後勾住嫩肛邊緣,緩慢但毫不遲疑地將肛竇翻轉過來。

 

一團紅嫩的肉花被孩子用手指殘忍地翻到體外,隱秘的肛蕾完全暴露出來,紅嘟嘟擠在臀縫中。薛欣妍只覺屁眼兒象被人摳掉一般,涼嗖嗖的空氣直接湧進腸道。她試圖收緊菊肛,卻發現翻轉的肛蕾根本無從使力。

 

龍朔仔細翻檢著這個本不屬於性器官,卻被人當做性器使用的部位,久久沒有抬頭。

 

那名幫眾擰住薛欣妍的長髮,將剛幹過她的屁眼兒的肉棒捅進女囚嘴中,用她的唇舌來釋放慾望。薛欣妍一邊撅著屁股被人玩屁眼兒,一邊直著喉嚨被人捅得喘不過氣來,滋味苦不堪言。

 

等她好不容易吸出精液,一一嚥下,在臀中掏摸良久的手指也離開了肛洞。

 

薛欣妍鬆了口氣,正要放下手,一隻冰冷的拳頭猛然砸在臀間,幾乎鑽進臀肉,將整個屁眼兒插得粉碎。腹中的內臟一陣劇顫,已經虛弱不堪的薛欣妍低叫一聲,肥白的雪臀向上一翹,接著重重落下,兩腿綿綿溜到一旁。

 

龍朔若無其事抬起頭,問道:「大叔,屁眼兒和屄離那麼近,插起來又都是肉,為什麼長成兩個呢?」

 

那幫眾嘿嘿笑道:「龍公子,你現在還小,再大些能幹女人就明白了。」

 

龍朔笑道:「大叔,你先告訴我吧。」

 

「這個……女人的屄生出來就是被男人幹的。雞巴往裡一插,干穿女人那層膜,一直頂到屄心子裡,把女人頂得哇哇直叫……

 

「膜?」龍朔撥開薛欣妍的陰戶,用手指捅弄著,「她怎麼沒有?」

 

「她?都被人肏爛了,怎麼會有?那是處女才有的。女人第一次被幹叫做開苞,就是屄裡的處女膜被男人的雞巴捅穿了,還會流血呢。」

 

「噢……屁眼兒沒有嗎?」

 

那大漢哈哈笑道:「屁眼兒男人女人都一樣,只不過這婊子被人肏得多了,屁眼兒又軟又滑,插起來舒服。」

 

龍朔認真聽著,心裡卻在想著那個胡服男子。慕容龍,你千萬不能死啊……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這是個漫長的春天。龍朔每天都要去寨後的山上,有時柳靜鶯也纏著要來,龍朔只好拉著女孩的小手一塊兒上山,遇到險阻的地方,就背著她過去。這時候柳靜鶯總是很乖,還會掏出乾淨的小手帕,給哥哥擦汗。

 

到了山上,柳靜鶯就趴在草叢裡玩得不亦樂乎,而龍朔則坐在地上,遠遠望著南方。

 

他在等待一個承諾,等待一個曾經發生過的奇蹟。

 

這日下得山來,天色已晚。龍朔背著玩累柳靜鶯走到院門前,忽然遇到一匹快馬疾馳而來。

 

馬背上那個陌生漢子一眼瞥見龍朔,不由一愣,脫口讚道:「好俊的孩子!」

 

龍朔臉色一沉,他最恨別人誇他長得俊秀。在他心目中,爹爹那樣的豪壯才是男人應有的形象。可他相貌卻完全繼承了母親的一切,以至許多人都把他當成了女孩。

 

那人連看了龍朔幾眼,這才一夾馬腹進了院門。

 

廣宏幫在柳鳴歧的打理下日趨興旺。今日,南豐傳來消息,當地的一個小幫會願併入廣宏幫,充做廣宏幫在南豐的分舵。南豐位於寧都以北,緊鄰旴水,交通便利,廣宏幫若在此立足,自是絕佳的機會。

 

接到消息,柳鳴歧立即動身趕赴南豐。臨行時他本想帶上龍朔,可柳靜鶯又哭又鬧,抱著龍朔怎麼也不撒手,柳鳴歧也只好作罷。

 

柳鳴歧一去兩月,直到盛夏方回。這一趟他不僅在南豐成功地設立了分舵,還堪測了地形,準備將總部遷至南豐,藉機向江州繁華之地發展。

 

回到幫中見到龍朔,柳鳴歧不由一怔。只見他穿著一領絳絲紗衣,更顯得唇紅齒白,眉目分明。那張白皙的臉龐粉嫩處較之柳靜鶯也不趨多讓,活脫脫就是阿顏小時的容貌。

 

兩月未見,這一眼頓時勾起柳鳴歧滿腹愁緒。他舉杯痛飲,不知不覺便喝得爛醉。

 

柳鳴歧足足睡了半日,醒來時已經到了晚間。他頭疼欲裂,坐在床邊怔了半晌,才喟然嘆了口氣,起身朝外走去。

 

房裡還亮著燈火,柳鳴歧敲了敲門,「朔兒,你睡了嗎?」

 

「柳叔叔嗎?」龍朔清脆的聲音從房裡響起,「門沒有鎖。」

 

柳鳴歧推門入內,見龍朔穿著單衣,拎著濕淋淋的長髮正在洗頭。他在床邊坐下,溫言道:「朔兒,叔叔想了很久,準備收你為義子,你看如何?」

 

龍朔身子一僵,半晌才道:「要改姓嗎?」

 

「不用。你姓龍,是龍大哥的兒子。」

 

龍朔回過頭來,感激地說道:「多謝叔叔。」

 

燈光下,那張沾著水珠的面孔猶如出水芙蓉,姣麗無比。柳鳴歧心頭一顫,一面低頭整理床鋪掩飾自己的慌張,一面語無倫次地說道:「答應就好,答應就好……叔叔……鶯兒無法許配給你……義子也是一樣的。」

 

柳鳴歧無意中拿起枕頭,不料卻掉出一個軟軟的青布包裹,「這是什麼?」

 

龍朔臉色大變,連忙衝過來搶奪。柳鳴歧指上功夫極為了得,龍朔身形方動,他已經解開包裹,待看到包裹中的事物,柳鳴歧臉色頓時一變,穩若磐石的手指也不由得顫抖起來。

 

包裹裡是兩個手掌大小的白色皮囊,形狀是完美的半圓,開口處平整宛如刀切,質地柔軟白皙。光滑的皮面上,各刺著一行墨涂的字跡,分別是:「八極門掌門夫人」、「星月湖淫奴唐顏」。

 

柳鳴歧抖著手拿起皮囊底部那粒淺紅,皮囊一抖,朝下篷鬆地敞開,變成一隻玉碗形狀。這分明是一隻女子的乳房,曾經屬於他心儀女子的肉體,柳鳴歧象怕弄疼了它們一樣,捧在手中渾身劇顫。這是阿顏的乳房,被刺上恥辱的字跡,又割下來掏空乳肉,做成了皮囊……

 

龍朔撲過來拚命搶奪,柳鳴歧一把擰住他的衣領,啞著喉嚨叫道:「阿顏是怎麼死的?」

 

「你娘是怎麼死的?」

 

柳鳴歧眼中彷彿要滴出血來,他一掌打在龍朔臉上,厲喝道:「說!」

 

龍朔合身倒在床上,嘴角流出一縷殷紅的鮮血。他捂著紅腫的臉頰,眼神變幻不定,良久才淡淡道:「你都看到了。」

 

那張秀麗的面容宛然就是他心愛的阿顏,正用淒婉的神情,訴說她所受的傷害。

 

柳鳴歧喉中發出野獸般低沉的吼叫,突然撲過去,把龍朔緊緊壓在身下,用力撕扯著他的衣褲。

 

龍朔掙紮著叫道,「放開我!放開我!」

 

柳鳴歧充耳不聞,片刻間便把龍朔單薄的衣物撕得粉碎。狂暴的男子呼呼喘著粗氣,熾熱的手掌順著龍朔細滑而冰涼的肌膚,朝他腿間摸去。

 

龍朔意識到他的意圖,心底不由升起一陣惡寒。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竭力反抗,手掌像雨點般打在柳鳴歧臉上頸上,尖叫道:「你瘋了!我是男人!」

 

「男人?」柳鳴歧雙目血紅,他抓住龍朔細嫩的膝彎向兩旁一分,吼道:「你還算是男人嗎?」

 

龍朔漲紅的臉頰剎那間變得雪白,正在掙扎的雙手停在半空。那雙骨肉勻稱的雙腿被倒提起來,下體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。龍朔下腹光潔無比,白淨的肌膚上沒有一絲毛髮,沒有陰莖,也沒有睾丸。本該長著男性特徵的部位,只留下一個指尖大小的孔洞。

 

柳鳴歧目光順著白淨的小腿,一寸一寸掠過孩童無瑕的身子,最後停在龍朔臉上,喃喃道:「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樣……阿顏……阿顏……

 

柳鳴歧一遍遍唸著那個心愛的名字,忽然痛哭起來,「他們是怎麼折磨你的,阿顏……我想了你好久……從來沒有敢碰過你……

 

柳鳴歧痛哭流涕,腦中翻翻滾滾都是唐顏動人的身影。他兩月未近女色,此時摟著這個酷似唐顏的孩子,早已無法自製地勃起如鐵。

 

破碎的衣衫中露出一抹如雪的膚光,那隻小巧的臀部微微翹起,圓潤的曲線彷彿女子飽滿的豐乳,柔滑的肌膚吹彈可破,雪白中還帶著孩童特有的稚嫩。

 

失去控制的柳鳴歧渾忘了一切,他大口大口喘著氣,把那具魚一樣光滑冰涼的身體牢牢壓住,兩手顫抖著抓住那隻雪白的小屁股,火熱的肉棒順勢滑入涼涼的臀縫。

 

龍朔頭腦中一片空白,連心跳也似乎停止了。背後龐大的身體象火山一樣沉重,散發著逼人的熱氣。驀然,一陣撕裂的痛楚從身下傳來,一直挺入到身體內部。溫淋淋的長髮遮住了他的眼眸,龍朔低低叫了聲,「娘……」旋即失去了知覺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「只要龍夫人肯侍奉一日,明日此時本宮便放令公子離開。」

 

…………

 

娘一件一件脫著衣服。

 

男人們笑道:「龍夫人手上的功夫大家都領教過了,不知腿間的功夫如何……

 

…………

 

頸後被人輕輕一拍,眼簾禁不住垂了下來。閉上眼睛時,依稀看到娘正光著身子,朝一個男人懷裡坐去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車輪揚起灰塵,娘握著套在頸中的繩索,吃力地奔跑著。滴著汗水的身子在塵土中白得發亮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「本宮刺得好不好?」

 

一滴淚掉在字跡上,在雪膚上衝開一道淡淡墨色,接著越來越多,「好……

 

…………

 

「你不是答應放過我們母子嗎?」

 

「本宮答應放過公子,什麼時候說過饒你性命呢?」

 

…………

 

「娘!」

 

娘被人架著腿,朝一根尖柱上放去。

 

「娘!」

 

「既然你娘被我們玩過了,我就不殺你。但--」那隻腳在空中一頓,接著倏忽落下,直直落在胯間,發出「啪嘰」的一聲輕響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車隊滾滾遠去,黃昏的草原上,只剩下一具穿在木樁上的女體,和一個小小的孩子。

 

男孩下身血肉模糊,陰莖和睾丸都被踩得稀爛。在他頭頂,母親的身體依然白嫩而優美,那對高聳的玉乳微微顫抖著,暴露在淒冷的寒風裡。在她雪白的雙腿間,插著一根深入腹腔的木柱。柱身的粗細超過了男孩的頭顱,那具挑在柱頂的嬌軀,沿著被鮮血濕潤的柱身漸漸下沉。用不了多久,柱尖就會穿破子宮,然後或者一天,或者兩天,緩慢但絕不停頓地一路刺到喉頭。而少婦就只能這樣等待死亡緩慢的來臨。

 

…………

 

龍朔在劇痛中醒來。背後的重壓使他無法呼吸,而從臀後進入的巨物更是象燒紅的鐵錐一般,在體內深處瘋狂地攪弄著。每一次抽動,都像是要撕碎他的身體。疼痛與無盡的屈辱交替侵襲,將他弱小的身軀刺得千瘡百孔。龍朔臉色蒼白的擰緊被單,腿間濕濕的滿是鮮血。

 

03

 

皮囊又輕又軟,彈性十足。色澤微微有些發黃,上面肌膚的紋路清晰可辨。

 

字跡刺得很深,即使鞣製多時,留在針孔中的色跡依然歷歷在目。

 

「還給我。」聲音又乾又啞,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。

 

柳鳴歧驚奇地發現,龍朔甚至沒有流下一滴眼淚。在他的倔強眼晴中,有著一抹令人心疼的柔弱。像極了在龍戰野臂間小憩的阿顏……

 

「還給我。」

 

柳鳴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想去撫摸那兩片紅紅的嘴唇。手指一動,卻變成一個耳光,重重落在龍朔臉上。

 

「妖精!你這個妖精!」柳鳴歧掐著龍朔的脖子,惡狠狠罵道:「你說,你為什麼跟阿顏這麼像!為什麼跟阿顏這麼像!」

 

龍朔冷冷看著他,躺在鮮血中的身體,像大理石一樣冰冷而又蒼白。

 

扣在喉頭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,柳鳴歧神色怪異地望著他的臉龐,滴血的肉棒又一次挺起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龍朔在床上躺了一日,他神色漠然地望著屋穹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。

 

一直到了晚間,他才穿衣起床,平靜地朝土屋走去。

 

一條大漢跨騎在薛欣妍身上,粗長的陽具直直插在那隻高翹的雪臀中。從後看來,只見兩條長滿黑毛的粗腿,夾著一個肥嫩渾圓的大白屁股。薛欣妍趴在床上,一邊浪叫,一邊上下拋動雪臀,用屁眼兒套弄著那根硬物。對她而言,只有這樣淫蕩不堪地賣弄風情,才能生存。

 

大漢掄起巴掌,辟辟啪啪打著女囚肥美的肉體,笑道:「龍公子,你瞧這賤人,干屁眼兒還叫得又騷又浪,真是個不要臉的臭婊子!」

 

龍朔靜靜看了一會兒,轉身離開。要到很久以後,他才會再一次踏進這裡。

 

一直躲在暗處的柳鳴歧見龍朔神色如常回到住處,不禁鬆了口氣。一年多來的相處,他知道龍朔外表看起來秀雅柔和,內裡卻剛毅之極。柳鳴歧跟在後面,是怕他會尋死。此時龍朔神情自若,柳鳴歧心裡卻一陣愀然:他為什麼不死……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「這是阿顏的遺物,就留在我這裡。」柳鳴歧撫摸著龍朔光滑的臉頰。自從那夜之後,他原本的道貌岸然已經蕩然無存,在龍朔面前,只剩下赤裸裸的淫慾,「你也不想這東西被人看見,知道你娘被人肏死,奶子上刺了字,還割下來做成皮囊吧--乖乖聽話。」

 

「知道了。」

 

柳鳴歧脫掉龍朔的衣褲,見褲底紅紅的,還沾著幾縷血跡,「趴下來,讓老子看看。」

 

龍朔依言趴在床上,撅起粉嫩的小屁股。柳鳴歧剝開臀肉,只見那隻小巧的菊肛已經癒合大半,只剩一條最深的裂口還在滲血。

 

柳鳴歧冷笑一聲,按住龍朔的小屁股,用力頂了進去,他一邊挺弄,一邊咬牙叫道:「肏你媽!肏你媽!」

 

傷口再次裂開,龍朔死死咬著牙關,任由身後的男人在自己滴血的肛洞中狂抽猛插。疼痛和恥辱足以令任何一個十歲的孩子瘋狂,然而龍朔卻像一塊石頭般沉默著。

 

柳靜鶯越來越黏著龍哥哥,龍朔也儘可能多地與她在一起。只有在這個五歲的女孩身邊,他才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傷害。只有柳靜鶯天真的笑臉,才能略微舒解他無法言說的屈辱和抑鬱。柳鳴歧雖然無時無刻不想把他摟在懷裡狎玩,但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在女兒面前強暴他的地步,因此柳靜鶯又成了他的護身符。

 

但該來的永遠躲不過去。每到夜幕降臨,被柳叔叔壓在身上的時候,龍朔都覺得生命不再屬於自己。或者說從三年前開始,自己的生命都只是為父母的血仇而苟活。

 

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,但即使只有一點渺茫的希望,他也會一直等待下去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他在冰冷的夜裡醒來,下身彷彿沉甸甸的木頭,沒有一絲知覺。

 

夜色中,母親的身體象洗淨的月光一樣瑩白。豐滿的大腿被木樁撐開,樁身已經被血跡染成黑色。低垂的腳尖離地面又近了數寸,貼著長草頂端輕輕搖晃。

 

娘還沒有死,當他掙紮著爬起來,正看到母親驚喜的目光。穿在木樁上的美婦已經說不出話來,她久久注視著兒子,無聲地笑了起來。

 

他拖著身子爬到木樁下,張口朝血淋淋的木樁咬去。那是母親的鮮血,從腹腔中流出的鮮血。

 

美婦的腳尖動了動,想阻止兒子瘋狂的舉動。然而身子一晃,木樁又深入數分。頃刻間溫熱的鮮血從撕裂的陰戶湧出,順著木樁灑在兒子臉上。

 

帶血的木屑比淚水更加苦澀,尖利的木刺扎破了口腔,每一口都像咬在鐵刺上。但龍朔不停地咬著,直到天際發白,滿口的牙齒都已鬆動,終於咬斷了木樁。可是娘已經停止了呼吸,她仍然睜著眼,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憐愛和淒婉的痛楚。

 

他像怕弄疼母親那樣,小心翼翼地拔出斷樁,然後用衣服勉強包住母親下體,拖著屍身在無邊無際的草海中,朝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。

 

他沒想過自己能走出大草原,除了母親的屍體,他什麼都沒有。正當他以為自己已經被上蒼拋棄時,卻意外地得到了一份禮物。

 

那是一個青布包裹,胡亂打了個結,像是被人丟棄的垃圾。然而龍朔打開時,才發現裡面放著一隻裝滿水的皮囊,一柄小小的匕首,還有食物。

 

他無法想像這空曠的草原還有誰路過,誰又丟掉了這個包裹而被自己遇到。

 

他只能說:這是奇蹟,或者是上蒼的恩賜。

 

他拖著母親的遺體在草原整整走了三天。水喝完了,他就用匕首割下青草吸吮草汁;食物吃完了,他就用匕首挖掘草下的蟲蟻充飢。

 

那天傍晚,精疲力盡的男孩遇到了一隊披髮袒肩的胡人。

 

噩夢再度降臨,那些言語不通的胡人把他鎖入囚籠,笑嘻嘻玩弄著娘的屍身,又割下乳房,剝下皮膚,用摻了鹽的馬奶鞣製成兩隻精美的皮囊。

 

看著娘美麗的身體被徹底肢解摧殘,麻木的他幾乎沒有感覺到痛苦。在他腹下,潰爛的傷口和無法排出的尿液漲成一個黑紫的血泡,用不了多久,他就會因此而死去。

 

已經絕望的時候,奇蹟再次出現:一個帶著清香的白色身影款款走來,宛如光明的天神照亮了他的眼睛……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已是盛夏時節,這天中午,柳鳴歧突然在席間宣佈,要帶龍朔赴南豐分舵一行。柳靜鶯當時在搶櫻桃吃,沒聽懂爹爹說的「打理幫內事務」是什麼意思。等吃完找不到龍朔哥哥,小丫頭才如夢初醒的大哭起來。

 

南豐郡有三五萬戶人家,算是江洲重鎮。旴水埠頭是城內最繁華的地帶,廣宏幫分舵卻在城西。那個小幫會原本就是被人擠得站不住腳,才投靠了廣宏幫。

 

柳鳴歧借此機會暗中籌措,伺機向埠頭擴張勢力。

 

說是打理幫務,柳鳴歧卻把龍朔帶到客棧,要了間房,然後獨自去了分舵。

 

房間雖然簡陋,但收拾得很乾淨。未刷漆的地板散發出木頭的香氣,隱隱能聽到樓下的歌聲從板縫中升起,在室內煙氤一樣瀰漫開來。

 

龍朔靜靜站在房中,自從柳鳴歧走後,他就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。日影漸漸偏西,將他小小的身影一點一點拉長。當陽光沒入群山,蒼茫的暮色彷彿無數黑色的細小顆粒湧來,將龍朔的身影融入黑暗。

 

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唸著六合功的心訣,按著訣法吐納行功。但奇蹟沒有出現。慕容龍那一腳不但毀掉了他的男性特徵,同時用一股陰毒的冰寒勁氣,重創了他的丹田。龍朔清楚地記得那個胡服男子的笑容。他留下了仇恨,卻扼殺了希望,他是在嘲笑自己殘缺的生命。

 

龍朔深深吸了口氣,由天突緩緩沉下,到達丹田時劇痛又一次襲來。也許是急於求成,行氣過於急切,丹田的疼痛分外劇烈。他顫抖著張開口,準備調順氣息。嘴唇一動,卻湧出一口鮮血。

 

柳鳴歧推門而入。看到龍朔唇角的血跡,他冷哼一聲,「死了這條心吧。丹田受損還能練成內功,你的雞巴也能長出來呢。」

 

龍朔掏出絲帕,慢慢抹淨嘴唇。柳鳴歧把一個包裹扔在桌上,像欣賞寵物一樣,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個俊俏的孩子,目光中淫意十足。

 

「客官,您要的熱水來了。」

 

柳鳴歧提聲道:「拿進來。」

 

少頃,店小二放好木盆,兌了熱水,關上房門。柳鳴歧道:「洗吧。一會兒換身衣服,跟我出去吃飯。」

 

龍朔寬衣解帶,在柳鳴歧面前脫得一絲不掛。他臉上淡淡的,沒有痛恨,也沒有屈辱,就那樣旁若無人地走過去,坐在盆中沐浴起來。

 

晶瑩的肌膚白淨異常,帶著明玉般迷人的光澤,如同嬌美的童女一樣,細膩而又光潔。那具雪滑的身體雖然還顯得有些稚嫩,但曲線卻柔美動人,骨肉勻稱纖弱,絲毫沒有男孩應有的陽剛之氣。

 

他舉起一瓢水兜頭澆下,沖散了發上巾裹的痕跡。烏亮的頭髮又密又長,沾了水後,就像一匹光亮的緞子披在肩上。龍朔仰起臉,那張嬌小的臉龐上,襯著兩道彎彎的細眉,玫瑰色殷紅的嘴唇,怎麼看都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。

 

水聲漸漸止歇,客房繚繞的霧氣中,隱隱現出一具雪玉般的身體。

 

清亮的水珠從白嫩的肌膚上滾滾而落,宛如一串零亂的碎玉。龍朔赤條條站在盆中,纖柔粉嫩的腿並在一起,腹下本該長著陽具和陰囊的部位,只剩下一片淺紅色的光潤皮膚,形狀與女子陰戶有八分相似。由於下腹出人意料的光滑平坦,恥骨前彷彿隆起一團,猶如陰阜。

 

柳鳴歧一把抱過龍朔,把他放在膝上,用手指撫摸著那片紅色的疤痕,淫笑道:「星月湖那幫鳥人割這麼淨,要是豎著劃一道,真跟女孩一樣……

 

龍朔面無表情地擦乾身體,對他的狎玩毫不理會。事實上慕容龍只是踩碎了他的陰莖和睾丸,根本沒興趣去清理傷口。只是當初柳鳴歧問起,龍朔說是被星月湖人割去的。因為那人不願有人知曉她的身份。

 

龍朔放下毛巾,正待取衣換上,柳鳴歧把包裹一推,「換上。叔叔剛給你買的新衣服。」

 

龍朔打開包裹,眉角不由一跳。

 

「怎麼?不喜歡嗎?」

 

龍朔僵了片刻,終於拿起一件新衣。

 

那是一件墨綠色的絲綢上衣,質底極好,作工也十分精細,看得出價值不菲。然而款式卻是一件女裝。

 

柳鳴歧一拍桌子,包裹中的脂粉盒、眉筆、花棒都震得跳了起來,「快穿!」

 

龍朔僵硬地伸出手,拿起一條繡著金菊的大紅抹胸套在白皙的身子上,然後一一穿上那些女孩的衣衫。

 

柳鳴歧剔亮燈火,貪婪地盯著龍朔。比起一般的十歲孩子,龍朔身材要高一些,纖腰圓臀,玲瓏有致。墨綠綢衫象被水打濕的荷葉,緊緊貼在肌膚上,對襟的小圓領扣得整整齊齊,露出一抹雪白的喉頭。

 

因為是夏衣,袖子只到肘下,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露在外面,更顯得纖細的皓腕白如霜雪。綢衣下方是一條緋紅的百褶裙,色彩豔如牡丹。裙下是一條貼身的白細紗褲,褲腳散開,足上是一隻精緻的繡花鞋。眨眼間,俊秀的少年就變成了一個荳蔻年華的嬌俏少女。

 

柳鳴歧看得目眩神迷,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翡翠玉鐲,套在龍朔腕上,然後喘了口氣,心旌搖蕩地說道:「顏兒……該妝扮了……

 

龍朔不會盤髻,只把頭髮一攏梳理整齊,用一條淺紫色的絲帶紮住披在肩後。接著拈起一對珍珠耳環,不動聲色地穿透耳垂。又打開粉盒,硬梆梆地撲了些粉。

 

柳鳴歧心癢難搔,忍不住拿起眉筆,親手替他描了眉,又用小指挑了些胭脂,細細塗在他嫩嫩的唇瓣上,最後用花棒擦了擦耳垂,抹去上面的血跡。

 

燭光搖曳間,只見一個嬌美絕倫的少女俏生生出現在眼前,明眸皓齒,雪膚花貌,說不出的嫵媚動人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慶元樓是南豐最有名的酒樓,此刻夜色已深,樓內仍是高朋滿座。行走四方的客商,闖蕩江湖的好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,宴飲正歡。當然也少不了笙簫佐酒的歌女,大堂中銀燭高燒,酒香四溢,喧嘩聲沸盈於耳。

 

忽然間,大廳奇怪的靜默下來,樓上幾名客人正談得高興,見眾人紛紛住口,不由探身朝下望去。一瞥之下,也同樣愣住了。

 

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,他身材挺拔,面目清懼,頜下留著三綹長鬚,一派凜然正氣,雙目猶如電閃,顯然是武功強橫之輩。

 

但吸引眾人目光的,卻是旁邊的一個少女。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,身高還不及男子胸口,說是女孩更為合適。她眉眼盈盈,白裡透紅的嬌靨還帶著幾分稚嫩,塗著胭脂的小嘴紅豔欲滴,耳後的明珠隨著腳步一搖一蕩,映著芙蓉般的玉頰,珠光膚色交相爭輝,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。

 

她穿著翠衫紅裙,腳步細碎得似乎有些慌張,嬌軀輕顫間,宛如花枝般楚楚動人。雖然年紀尚小,體態稚嫩,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絕代佳麗。連那些打扮妖豔的歌女,也不由露出豔羨的目光。座中賓客都是見多識廣之輩,可如此標緻的女孩還是平生僅見,若非旁邊的男子氣勢不凡,早有人上來糾纏了。

 

看到大廳中滿座賓客,女孩似乎有些躊躇,她像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前拋頭露面,羞澀地不敢抬頭,只垂眼望著腳尖,一步一步跟在男子身後,細白的手指擰著衣角,緊張得有些發顫。

 

柳鳴歧昂首闊步走上樓梯,在臨窗處找了張桌子坐下,然後目光猶如利刃般一掃,將眾人的窺視逼了回去。

 

打扮成女孩模樣一路走來,龍朔臉上已經變了顏色,他強忍著羞辱,挨著柳鳴歧坐下,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
 

柳鳴歧隨便點了幾個小菜,要了壺酒,和藹地對龍朔說道:「顏兒,冷不冷?」

 

龍朔搖了搖頭,心裡暗暗咬緊牙關。此地臨近旴水,晚風帶來的絲絲清涼,愜意之極。柳鳴歧問這一句,不過把自己當成女人戲耍。顏兒……

 

燈光下,女裝的龍朔有種異樣的嫵媚,柳鳴歧越看越愛,禁不住展臂摟住他的腰身,在眾目窺窺下把他擁在懷裡,手掌握著一隻柔若無骨的冰冷小手不住摩挲。

 

龍朔眉角突突直跳,他盯著案頭閃爍的燭光,恨不得一把火將慶元樓燒個乾乾淨淨,讓這些見過自己羞辱裝束的人統統葬身火海。但剛滿十歲的龍朔只能僵硬地坐在那裡,忍受著柳鳴歧的調弄和周圍男人們可憎的目光。

 

堂中重新熱鬧起來,飲酒聲、行令聲次第響起。少頃小二端來酒菜,柳鳴歧把一雙木箸塞在龍朔手中,溫言道:「顏兒,餓了吧?先吃些東西。」

 

趕了一天路,龍朔確實餓得緊了,但空空的胃囊卻沒有一點食慾。柳鳴歧夾了一箸藕片喂他吃下,又斟了杯酒,摟著龍朔的脖子灌到他口中。龍朔還是第一次飲酒,一口嗆住,不由咳嗽起來。半晌,他眼淚汪汪地抬起頭,玉頰上飛起兩片紅霞,愈發顯得嬌豔欲滴。

 

柳鳴歧看龍朔一眼,飲一杯酒,竟是把他的美貌當做了下酒菜,一杯杯喝得不亦樂乎。龍朔神色木然,讓他拿著木箸就拿著木箸,讓他吃菜就吃菜,讓他飲酒就飲酒,就像木偶般任柳鳴歧擺佈。

 

僵硬的外表下,難以承受的羞辱象野獸的利齒一樣齧咬著他的心靈,每一道目光都像滾油滴在身上一般,使他情不自禁地收緊肌膚。為了躲避這種難堪,龍朔扭頭望著窗外,心神在喧嘩的大堂和寂靜的夜空間飄來蕩去。

 

忽然間,耳邊飄來一句低語,「當年在星月湖……

 

龍朔心頭一顫,抬眼朝說話者望去。只見對面坐著兩個黑衣漢子,正在交頭接耳。他連忙伸手去扯柳鳴歧的衣襟,想提醒他有人在談論星月湖。但看到柳鳴歧只顧色迷迷地打量自己,根本沒留意對面的交談,龍朔心頭不由湧起一陣痛恨之極的厭惡。他轉過頭,心神卻放在對面兩人身上。

 

……想起來就後悔得要死……

 

「飄梅峰的女人,兄弟只見過風晚華,果然是人間絕色,名聲響得很啊,難道……

 

「那婊子個子高高的,身子又白又嫩,真是絕色,落到神教手裡時還是處子--知道星月湖是怎麼幹的嗎?」那漢子住了口,嘿嘿淫笑半晌,才壓著嗓子道:「人家拉來一頭野豬,當場給風女俠開了苞!」

 

「開苞?」龍朔想起那個悶熱的夜晚,廣宏幫的大漢掰著薛欣妍的屁股說:女人第一次被幹叫做開苞,就是屄裡的處女膜被男人的雞巴捅穿了,還會流血呢……那個女人第一次是被野豬幹的啊。

 

見同伴聽得目瞪口呆,那漢子得意地一笑,「一個風晚華算什麼?飄梅峰滿門弟子,連雪峰神尼也被宮主生擒,都在星月湖接客呢。」

 

「這麼說你都見過?」

 

「何止見過,她們屄裡什麼樣子,老子都知道!」

 

「飄梅峰的女人你都幹過?」

 

「倒也不是,最漂亮的玫瑰仙子被宮主收在聖宮,其他風晚華、林香遠、紀眉嫵、雪峰神尼都當了婊子,只要是教裡的兄弟,誰想肏誰肏。」

 

旁邊那人嚥了口吐沫,聲音熾熱起來,「能幹上那幾個美人兒,就是死了也甘心!」

 

「想入神教?嘿嘿,莫說你這點工夫,就算一等一的高手,想入教也無門可入。」

 

「敢情星月湖不收外人?」

 

「也不盡然,除非……」他瞟了龍朔一眼,低聲淫笑道:「像那種一等一的絕色女子,還能進星月湖當淫奴。伺候得好,說不定還能被宮主看中,進到聖宮呢。」

 

「嘿,那生來就是讓人肏的……

 

那女孩靜靜望著窗外,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。然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,那雙秀美的眼睛正在夜色中微微閃亮。

 

04

 

幾個人登登上了樓,當先一人看到柳鳴歧,走過來拱了拱手,叫道:「柳幫主。」

 

柳鳴歧只顧欣賞龍朔的美態,聞聲轉頭,見是當地的大龍頭溫虎雄,連忙起身還禮。

 

兩人寒暄幾句,溫虎雄望著龍朔道:「這位是……

 

柳鳴歧哈哈一笑,「這是小弟帶來的粉頭。顏兒,過來見過溫龍頭。」

 

粉頭。他竟然把自己說是妓女。龍朔口中一咸,已經咬出血來。他緩緩起身,學著女子的姿勢,兩手按在腰旁,蹲身福了一福。

 

「哦……」溫虎雄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龍朔,「這麼俊俏的小妓,柳幫主從哪個堂子找到的?哈哈,若不是柳幫主說出來,在下還以為是令愛呢。」

 

柳鳴歧臉色頓變,溫虎雄這句話刻毒之極,不但罵他老牛吃嫩草,還把自己的女兒比做小妓。他冷哼一聲,一把扯起龍朔,拂袖而去。

 

溫虎雄對廣宏幫插足南豐早就心中有火,此刻已經撕破臉皮,當下不依不饒,幾個人在後笑罵道:「姓柳的還好這一口,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玩的?」

 

「廣宏幫的傢伙沒見過女人吧,那小婊子要胸沒胸,要屁股沒屁股,就長了一張臉,可把姓柳的給迷住了。」

 

「多半是姓柳的傢伙不行,才玩這號小粉頭吧。」

 

「找找是哪家妓院的,包她一個月,讓咱們幫裡上上下下都玩玩姓柳的女人。」

 

柳鳴歧鐵青著臉疾步而出,龍朔卻是一派無所謂的淡然神色。看到柳鳴歧的怒火,甚至還隱隱有些愜意。

 

走出裡許遠近,柳鳴歧停下腳步,鬆開龍朔,寒聲道:「在這兒等我。」說罷潛身掠回慶元樓。

 

龍朔知道柳鳴歧是去找溫虎雄的晦氣,兩人誰生誰死他也不放在心上。最好同歸於盡,自己回寧都慢慢等待。

 

「快則兩年,慢則三年,我會回來接你……」現在已經滿三年了,她什麼時候會來呢?

 

「咦?這是誰家的女孩?標緻得很啊。」

 

見到街頭的女孩,行人都不由停下腳步,對著她指指點點,不時發出驚嘆。

 

那女孩臉上一紅,連忙走到路邊,避開眾人的目光。

 

「姑娘,要不要買點脂粉?」路旁的商販眉開眼笑地說:「這是巴蜀產的集香丸,姑娘長這麼漂亮,不妨買些回去畫眉……

 

話音未落,那女孩已經走遠,躲在角落的陰影中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夜市的燈火漸漸稀少,今晚正值十五,如銀的月色灑在街道上,那些被行人步履磨平的青石板,宛如滿地銅鏡,散發出淡淡的清輝。

 

街角的暗處站著一個女孩,她的身形一片朦朧,只有對著街道的一側,被月光勾勒出纖美的曲線,依稀能辨認出細腰圓臀。那雙裸露的小臂彷彿被月色蒙上一層寒霜,在黑暗中白得耀眼。她的臉龐被陰影遮住,旁邊商販上一點微弱的燈火照來,映出一隻小巧白膩的下巴和紅寶石般嬌豔的紅唇。

 

幾個無所事事的閒漢正在街上閒逛,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站著角落裡,不由眼睛一亮,笑嘻嘻圍了過來。

 

「小妹妹,是不是迷路了啊?」

 

「你家大人呢?」

 

女孩向後退了一步,整個人都沒入陰影之中。

 

見女孩怯生生不敢開口,幾個閒漢膽子大了起來。其中一個涎著臉湊過來,有意無意地擋住她的去路,「小妹妹,你家住哪兒啊?哥哥送你回去好嗎?」

 

女孩再退一步,背後碰到了堅硬的牆壁。

 

幾個人把女孩團團圍住,接著一根骯髒的手指伸過來,挑了挑她的耳環,淫猥地說:「小妹妹,跟哥哥走吧,哥哥那兒有好吃的,還有好玩的……

 

女孩忽然腰一彎,從縫隙裡鑽了出去。

 

但她身小力薄,剛跑出兩步,就被人一把扯住。

 

「呵!好個小美人兒!」

 

眾閒漢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,只見那張花瓣般的俏臉白裡透紅,嬌美之極。

 

閒漢們瞥了瞥旁邊的行人,裝出和藹的樣子,笑嘻嘻道:「怕什麼呢?告訴哥哥,你是誰家的孩子?」

 

「咦?」幾個行人忽然停下來,「這不是剛才那個粉頭嗎?怎麼一個人在這兒?」

 

眾閒漢一聽來了精神,「原來是個婊子啊。」

 

「奶子還沒長圓,就出來接客了?」

 

「小屁股倒是挺翹,已經開過苞了吧。」

 

「是不是沒伺候好,被嫖客甩了啊?」

 

幾個人一邊說,一邊動手動腳,龍朔又羞又恨,小手左遮右擋,阻擋那些噁心的大手。

 

忽然腰中一緊,一個閒漢從後面一把抱住龍朔,一手撩起衣衫,朝她腹下摸去,嘴裡說道:「讓大爺摸摸,毛長出來沒有……

 

龍朔頭髮散亂,一手按在下腹,拚命扭動身體,接著腳踝一痛,被兩隻大手強行分開。幾隻手同時伸到裙下,往她兩腿間摸去。

 

龍朔一邊掙扎,一邊伸手入懷,緊緊攥住那柄鏤著玫瑰花苞的匕首。這是上蒼的禮物,她最後的防線。

 

正在危急關頭,一個人影飛掠而來,從人群中一把搶過龍朔。眾閒漢只覺眼前一花,緊接著胸口劇痛,一個個倒地不起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月色如銀,夜風吹來,滿池荷葉輕舞,隨風飄來一股略帶苦澀的清香。周圍靜悄悄不聞人聲,偶然傳來幾聲蛙鳴,更添寂靜。

 

柳鳴歧把龍朔丟在塘邊,哈哈大笑起來,他半邊臉沾滿鮮血,這一笑直如惡魔般猙獰可怖。他剛才潛回慶元樓,一掌重傷了溫虎雄,出了口惡氣。回來時,見龍朔被人調戲,又出手傷了數人。那種殺戮的快感充塞胸口,不由得意之極。

 

龍朔臉上羞紅未褪,低低地喘著氣。她衣衫零亂,一隻鞋子不知被誰拽下,光著一隻白玉般的腳掌,讓人見而生憐。

 

柳鳴歧笑聲漸止,他盯著龍朔看了半晌,突然伸手扳住龍朔肩頭,將她翻轉過來,按成跪伏的姿勢。然後掀開羅裙,一手摸到腰間,抓住褲緣向下一撕,「嗤」的一聲,輕薄的細紗裂到膝彎,露出一隻白生生的小屁股。

 

那隻粉臀宛如雪團般晶瑩粉嫩,中間一條窄窄的臀縫,又細又緊。輕輕剝開臀瓣,只見滑軟的臀肉其白如脂,光潤的臀溝內嵌著一個細嫩的圓孔,周圍一圈紅嫩的褶皺,彷彿一朵小巧雛菊,在月光下分外迷人。

 

柳鳴歧熱血上湧,兩手捧起光潔的粉臀,把臉埋在雪嫩的臀肉間用力親吻。

 

被他的鬍鬚一扎,臀肉情不自禁地蠕動起來,嫩嫩地貼在臉上,又滑又軟。

 

龍朔雙膝跪地,兩手插進塘邊的泥土中,辛苦地支撐著背上超過自己數倍的龐大體形。他喘了口氣,一睜眼,不由得呆住了。

 

灑滿銀輝的池塘中,映著一張姣麗的面孔,彎彎的細眉,紅紅的芳唇,細長的青絲垂在臉側,耳上懸著明珠,宛如是一個容貌嬌好的女孩,哪裡還有半分男兒的氣概。

 

臀後一緊,火熱的龜頭擠入肛洞,帶著屈辱的痛意,深深進入龍朔體內。

 

皎潔的月光在水面上輕輕搖蕩。良久,一滴鮮血墜入池塘,打碎了水中倒影。然而當波紋平靜下來,水上的影子依然姣麗如故。那影子是如此清晰,甚至能看她眼中的迷茫和無法掩藏的恥辱。

 

龍朔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咬破了舌尖。他呆呆望著眼前的俏臉,耳邊迴響起一個男子猥褻的聲音:「除非像那種絕色女子,還能進星月湖當個淫奴。伺候得好,說不定還能被宮主看中,進到後宮呢……

 

柳鳴歧趴在龍朔身上,粗長的陽具直進直出,就像一根兇猛的鐵棒,在一隻雪白的小屁股中拚命攪弄。那隻還未長成的屁股如此嬌小,讓人無法相信它竟然能承受這麼粗壯的肉棒。柳鳴歧只覺肉棒被一條細細的肉腔包裹著,抽動間,滑嫩的腸壁緊密地纏在肉棒上,沒有絲毫空隙。

 

他正幹得高興,忽然身下一動,那隻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嫩臀,居然主動挺起,迎合他的抽送。

 

那隻小屁股的動作十分生疏,還無法完美地配合肉棒的進出。但這已經足夠。尤其是那隻幾乎被肉棒撐碎的嫩肛勉力收緊的時候,柳鳴歧肉棒一顫,禁不住一洩如注。

 

龍朔只覺肛洞中的肉棒忽然跳動起來,接著一股濃濃的液體猛然朝出,澆在腸道深處。等柳鳴歧射完精,她回首嫣然一笑,輕輕挪動粉臀,將他軟化的陽具退了出來。然後乖巧地掏出絲巾,把肉棒抹拭乾淨。

 

柳鳴歧傻傻望了龍朔半晌,忽然一個耳光扇過來,惡狠狠罵道:「妖精!少他媽給我裝模做樣!你以為老子喜歡干男人嗎?」

 

龍朔裸著白白的雙腿,跪坐在潮濕的泥土上,低聲道:「顏兒……

 

「顏兒!」柳鳴歧劈手扭住龍朔的胸口,咆哮道:「想裝成你娘的模樣,來騙老子嗎?」

 

發洩之後的空虛,使柳鳴歧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恨之入骨,他舉起手掌,身子顫抖起來,「我……我一世英名,都毀在你這個妖精身上……

 

那雙明媚的大眼似乎沒有發現他手上的殺意,只如秋水般微微一轉,那個酷似唐顏的女孩輕聲道:「柳叔叔就把顏兒當成女人吧。」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柳靜鶯把爹爹給她帶來的禮物扔了一地,坐在地上哇哇大哭,想讓龍哥哥來賠禮道歉,哄她開心。沒想到龍朔對她理都不理,逕自回房。女孩愣了一下,頓時當真大哭起來。

 

直哭了一個時辰,柳靜鶯好不容易止住眼淚,扁著嘴去找龍朔。她委屈地說:「龍哥哥,你幹嘛不理人家?」

 

龍朔剛洗過澡,正披著一身月白色的輕衣坐在竹椅中納涼,他微微一笑,沒有開口。

 

柳靜鶯「嗚」的一聲又哭了起來,「你們把人家一個人扔在家裡……還不理人家……

 

「呶。」龍朔把一個小木盒放在柳靜鶯手裡。

 

柳靜鶯淚眼模糊地打開木盒,忽然咕嘰一笑。盒子裡分成一格一格,每一格里都放著一個小小的泥人,胖乎乎的圓臉,有的哭有的笑,情態十足,可愛極了。

 

「不哭了?」

 

女孩不好意思地嚶嚀一聲,抱住龍朔的大腿,把滿是淚水的小臉貼在上面。

 

龍朔對柳鳴歧恨之入骨,但對這個天真的女孩卻恨不起來。也許世間只剩下這一個孩子,是真心對自己好。

 

柳靜鶯趴在龍朔身上使勁皺著小鼻子,抬頭說道:「龍哥哥身上好香啊……

 

甜甜的,真好聞……

 

龍朔連忙把她推開,「又是鼻涕,又是眼淚,不要在我身上亂蹭。」

 

柳靜鶯眼珠一轉,突然頑皮地扯起龍朔內衣一角,往臉上擦去。

 

衣角掀開,露出一抹鮮豔的紅綢,上面繡著絢麗的花紋,卻是龍朔貼身所穿的抹胸。

 

「喔!」柳靜鶯一下子瞪圓了眼睛。她母親早逝,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貼身內衣。可沒等她看清,龍哥哥已經扯下白衫,把那件漂亮衣服給蓋住了。

 

柳靜鶯嘴巴張了半天,然後可憐兮兮地揚起小臉,「人家也想要……

 

「等你長大就有了。」龍朔板起臉,不再理她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龍朔仍是每日習武不輟,他沒有內功做底子,一些繁難的招術難以施展,勉力修習常常會扭傷肢體。但他從不叫痛,甚至不等傷勢略愈就繼續修習。

 

徐清芳常常感嘆,這子天賦好得驚人,對招術中的細微變化有種近乎天生的敏感。假如這孩子能修習內功,不出數年,肯定能超過自己。

 

有時她也會納悶,為何柳幫主讓她傳授的功夫,都是些只適於女子的華麗招術。五年來,眼看著這孩子越長越是俊美,有時候見他施展出柔美的招術,連徐清芳也情不自禁把他當成了女子。

 

龍朔收了拳腳,抹著汗道:「師父,我先回去了。」

 

徐清芳點了點頭,看著龍朔轉身離去。走出幾步,他不經意地翹起手指,掠了掠鬢髮,宛然是女孩情態。她暗暗嘆了口氣,這孩子實在是生錯了胎。

 

龍朔回到住處,閂上門,然後脫去外面所穿的長衣,露出貼身的豔麗女裝。

 

她走到鏡前,緩緩解開束髮的巾裹。如瀑的青絲披散下來,使那張無瑕的玉臉平添了幾分嫵媚。

 

龍朔對著鏡中的女孩,紅唇一動一動,無聲地說道:「你已經十二歲了,在這裡住了五年,陪他睡了三年。不要臉的婊子,你為什麼還活著呢?」

 

鏡中的女孩靜靜望著她,秀美的眼眸中,流露出淒婉欲絕的神情。

 

「她不會來了。」龍朔輕輕說。

 

那女孩睫毛一顫,似乎要流下淚來。

 

龍朔的聲音平靜如水,「不要做夢了。你這一輩子只能像狗一樣撅著屁股,被那些噁心的男人插屁眼兒。」

 

她伸手撫摸著鏡中那雙流淚不止的美目,淡淡道:「十歲就做了粉頭,小娼婦,你還會哭嗎?」

 

龍朔勉力舉起木桶,兜頭澆下。泉水象冰一樣寒冷,她咬住紅唇,站在那裡不停顫抖。

 

她的身體愈發潤澤,腰肢纖細,臀部圓潤,已經隱隱有了女性的輪廓。雪白的小腹平坦而又光滑,並緊的雙腿間,宛如細白的脂玉,光溜溜沒有一絲異物。

 

白生生的雙腿猶如粉嫩的藕段,柔美動人。

 

良久,她擦淨身體,赤條條走到鏡台前,拉開抽屜,取出粉盒,往手心裡倒了一些,然後將那些芬芳的粉末抹在白嫩的肌膚上。尤其是那隻小巧的圓臀,她塗抹得分外仔細,甚至掰開臀縫,將臀溝內也細細擦過。

 

她翹了翹了香噴噴的小屁股,擺出一個嫵媚的姿勢。望著鏡中風騷的女孩,她微微一笑,接著從下層抽屜中取出一條簇新的抹胸,繫在胸前。

 

這些年她長得很快,每隔幾個月都要換一次新衣,而她唯一的嫖客也大方得很,每次都是主動給她買來。胭脂水粉更不用說,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,玩起來也開心。

 

繫好抹胸,在外面披上一條絲質的外袍,女孩坐在椅中,拿起眉筆,在鏡前細緻地妝扮起來。其實以她的天生麗質本不需要再多妝扮,但即使真正的雛妓也不會有她這麼專心。

 

看著鏡中的女孩一點一點鮮妍起來,龍朔輕笑道:「不要臉的小賤人,勾引男人這麼用心。嫌他肏得你不夠狠嗎?」

 

門外輕輕一響,接著又響了三下。

 

龍朔無聲地開了門,對來人看也不看,扭著腰肢款款走到床邊。

 

柳鳴歧閃身入內,一把摟住龍朔,先含住她的紅唇一通飽吻,然後喘著氣說:「小婊子,屁股洗淨了嗎?」

 

女孩柔媚地伏在床上,掀開絲袍,撅起粉臀,膩聲道:「大爺,小婊子等著您來插呢。」

 

柳鳴歧手指鑽進滑膩的臀肉中,摸了摸柔軟的菊蕾,嘿嘿笑道:「小婊子真是長了個好屁眼兒,比薛婊子那兩個洞幹起來都舒服!」

 

女孩咬了咬細白的牙齒,輕笑道:「小婊子只有屁眼兒,不好好長,怎麼對得起大爺的雞巴……

 

「這小嘴越來越甜了。」柳鳴歧在她臉上扭了一把,然後解開衣服,露出粗長的陽具。

 

女孩爬起來,乖巧地張開小嘴,將龜頭含在嘴裡。自從發現沾上唾液可以讓後庭不再受傷,她便學會了主動用唇舌去服侍嫖客的陽具。比起以往抽插時干澀的疼痛,親吻之後的肉棒要溫柔許多,插起來滑溜溜少了許多苦楚。至於她的感覺--那並不重要。

 

滑膩的唇舌掠過棒身,肉棒很快便在女孩溫潤的口腔裡堅硬起來。柳鳴歧「啵」的拔出陽具,拍了拍龍朔的臉頰,「轉過來,大爺要幹你的屁眼兒了!」

 

龍朔順從地轉過身去,她跪在床邊,把雪嫩的小屁股舉到肉棒的高度,然後掰開臀肉,露出自己紅嫩的菊肛。

 

即使對一個真正的十二歲女孩來說,這隻粉嫩的小屁股也有些過於妖豔了。

 

無數次的交合,不僅使她的臀肉分外柔滑,那隻鮮美的菊蕾更是顯出異樣的肥嫩。紅豔豔的嫩肉象小嘴一樣鼓起,上面佈滿細密的褶皺,像密閉的花苞一樣,緊緊擠成一團。

 

當龜頭頂住菊蕾,那團紅肉立即像油脂一樣柔柔滑開,將龜頭的尖端裹在其中。隨著龜頭弧度的逐漸增大,菊蕾也越綻越開,細密的菊紋依次拉平,菊洞從一個指尖大小的突起,足足擴大數倍,變成一個紅紅的圓圈,套在龜頭周圍。

 

柳鳴歧不需要再去摟抱她的腰肢,因為女孩已經知道主動挪動雪臀,去吞沒身後的陽具。龍朔過人的天姿同樣體現在這個時候,她靈活自如地操縱著肛肉,像一張甜蜜的小嘴一般,慇勤地吞吐著龜頭。然後腰肢一旋,將肉棒整根吞進體內。正當她擺動屁股,用柔軟的腸道去撫慰陽具的時候,腦後猛然一疼,被人揪著頭髮提了起來。

 

柳鳴歧惡狠狠盯著龍朔,突然張口朝那張嬌美的俏臉上用力啐了一口,「不要臉的臭婊子!」

 

龍朔臉上笑容不改,手指卻暗暗捏緊床單。

 

果然,姦淫變成了強暴,柳鳴歧像要掰開她的嫩臀一樣,死死扣著臀肉,在她肛內瘋狂地抽送著。

 

很快,嫩肛就被他狂猛的抽插磨破,肉棒進出間,帶出絲絲縷縷的鮮血。柳鳴歧一腳蹬在床上,拚命挺動下腹,撞得圓潤的雪臀啪啪作響,讓人禁不住擔心那隻粉嫩的小屁股人被他狂猛的力道撞碎。

 

龍朔疼得變了臉色,額頭冒出冷汗。柳鳴歧自負為俠義道,折磨邪教的妖女還可以說是報仇雪恨,但姦淫義兄的愛子卻是任何人都不恥的卑鄙行徑。他一方面深深自責,一方面擔心被人看出端倪聲名掃地,另一方面又迷戀於龍朔的肉體無法自拔。種種壓抑堆積在一起,使他不時變得狂暴,直想毀滅世間的一切。

 

每當這時,龍朔就成了他發洩恨意的器具。柳鳴歧一邊抽送,一邊在她白嫩的肉體上又掐又擰。不多時,龍朔已經遍體鱗傷,手臂、粉背、腰肢、雪臀、大腿……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
 

等柳鳴歧終於射出慾火,龍朔就像被人搖散的玩偶,軟綿綿伏在床上,再沒有一絲力氣。

 

案頭的燈火幽幽一跳,熄滅了。淒冷的月光從窗外射入,映出床幃間一具光潔的女體。那具小小的身體上,同時融合了稚嫩與妖媚兩種極端,美得驚人,又妖得可怕。

 

05

 

夜裡很冷,她卻沒有一絲力氣拉起手旁的被縟,只靜靜伏在榻上,感受著身體的痛楚。

 

不知躺了多久,窗櫺忽然傳來一聲響動。龍朔猛然睜開眼睛,低聲問道:「誰?」

 

一陣寒意掠過,龍朔勉力拉起被縟,蓋在身上。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充塞心頭,使他再無法闔眼。

 

在他開始絕望的時候,沒有上閂的房門似乎微微一動,再仔細看時,卻還是原來的樣子。

 

龍朔屏住呼吸,雖然周圍沒有任何異樣,但他的感覺卻告訴他,有些不同尋常的事正在發生。

 

寂靜的黑暗中,忽然亮起一點火光,一隻修長的玉手款款伸來,點亮了床頭的油燈。光芒漸漸閃亮,映出一張明淨的玉臉和一襲片塵不染的白衣。她秀眉入鬢,妙目生輝,烏亮的青絲用素帶挽住,柔柔墮在肩頭,卻是三十餘歲的美貌女子。她微微一笑,接著一個美好的聲音溫柔地響起,「沒嚇著你吧?」

 

龍朔怔怔望著那張玉臉,眼淚忽然奪眶而出。

 

那女子慌了手腳,「我以為你睡著了,門又沒關,就沒有敲門……對不起啊。」

 

龍朔抱著被子,無聲地慟哭著。他並不是一個脆弱的孩子,但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淚水。

 

那女子見他哭個不休,柔聲道:「這樣哭會哭壞身體的,阿姨要點你赤白穴……」說著抬一根白玉般的纖指,在他頰上輕輕點了兩下。

 

一股柔和的力道從赤白穴傳入,中途又分作三層,化去了龍朔的滿心悲鬱。

 

他止了淚,哽嚥著說道:「你說三年就來…………我等了五年……

 

那女子赧然道:「對不起啊,有一味藥阿姨找了好久,兩個月前才在天山找到,沒有來得及配製,就趕到這裡。對不起,讓你等了這麼久……

 

接著那女子臉上露出動人的笑容,「朔兒越長越好看了,阿姨差點兒認不出了呢。」她在床邊坐下,輕柔地掠起龍朔的長髮,關切地問道:「這些年過得好嗎?」

 

她身上的味道還和從前一樣好聞……就像母親一樣。龍朔努力露出一個笑臉,「好。」

 

那女子美目光芒一閃,有些疑惑地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,「胭脂?你自己涂的嗎?」

 

沉默片刻,龍朔平靜地說道:「是。」

 

那女子目光在龍朔臉上逡巡片刻,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,不只是胭脂,還描了眉,楂了粉……她挽住被角,輕輕一掀,卻被龍朔緊緊按住。

 

兩人僵持片刻,龍朔終於鬆開手。

 

掀開被子,那女子頓時臉色大變。那具細嫩的身體遍佈青腫,有幾處傷口還滲著鮮血,看上去慘不忍睹。她儘量不觸動那些傷口,小心翼翼地分開沾滿血跡的臀縫。

 

粉嫩的臀溝內,像泉水般血汪汪滿溢鮮血,血中還夾雜著一片一片濁白的污漬。臀肉分開,鮮血與精液混合的黏液緩緩淌入腿縫,露出血肉模糊的後庭。橫遭摧殘的菊肛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,肛竇翻吐,嫩肉乍開幾道寬闊的裂縫。菊肛被巨物殘忍地搗弄成一個無法合攏的血洞,可以清楚地看到內裡鮮血淋漓的腸壁和令人噁心的殘精。

 

龍朔忽然覺得臀上一熱,接著一連串溫熱的液體掉在裸露的肌膚上。

 

「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」那女子淚如雨下,把飽受凌辱的孩子緊緊摟在懷裡,痛哭不已。

 

「沒關係的。」龍朔靜靜說完。他沉默了片刻,忽然輕聲說道:「謝謝你,梵阿姨。」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床上放著一個小小的藥匣,梵雪芍用指尖挑起不同的藥膏,分別塗在不同的傷痕上。她的指法又輕又快,猶如春風拂過。那些火辣辣的傷口被她指尖一碰,就立刻痛意全消,只留下一片清涼。

 

龍朔趴在床上,「梵阿姨,我聽到雪峰神尼的下落了……

 

聽著龍朔的敘說,梵雪芍的玉指不由僵住了。

 

她看上去不過三十餘歲,實際年齡卻要大了許多。說起香藥天女的名頭,江湖中知道的人可能寥寥無幾。然而說起二十年前,九華劍派掌門斷臂復原的奇事,江湖中可謂是盡人皆知。不過要問起是誰施術救治,江湖中又是眾說紛紜。

 

梵雪芍醫術通神,武功也別具一格。但她素性雅潔,極少與江湖中人往來,除了行走四方尋醫採藥,便在南海隱居鑽研醫術。平時舍藥濟世,活人無數,雖非佛門弟子,超脫處卻勝似佛門中人。因此她平生唯一一個知交好友,便是飄梅峰的雪峰神尼。

 

五年前,雪峰神尼曾在南海盤桓一月之久。不料回程時,卻遇上兩名武功極高的敵人。連番苦戰之後,雪峰神尼擊殺了其中一人,卻從他們口中聽說本門弟子被星月湖盡數擄走,慘受折磨。雪峰神尼憤怒已極,一路追蹤另一名敵人回到中原,就此音訊皆無。

 

那兩名敵人武功強得出人意料,梵雪芍放心不下,處理了瑣事之後,也隨之進入中原。沿途種種關於飄梅峰諸女的遭遇傳得沸沸揚揚,梵雪芍越聽越是心驚。四處尋覓之下,竟然讓她打聽到星月湖的行蹤,一路追至塞外。

 

梵雪芍憑著隻言片語,在茫茫草海苦尋多時,沒有找到雪峰神尼的下落,卻因緣際會,碰上了龍朔。

 

梵雪芍一見到這個俊秀的男孩便心生好感,再得知他一個七歲的孩子,身負重傷,仍然背著母親的屍體在草原跋涉數日,其遭遇之苦,意志之堅,深深打動了生性善良的香藥天女。當下梵雪芍不僅救治了龍朔傷勢,還把他送到廣宏幫,同時訂下期限,會在三年內製好藥物,好讓他能報仇雪恨。

 

沒想到自己這一送,卻是把他送入了虎口。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,被人當作孌童姦淫玩弄,她不敢想像這些年龍朔遭受過多少凌辱和殘虐,單是見到的這一幕,已經令人觸目驚心。梵雪芍又是悔恨又心疼,為自己當日的選擇自責不已。

 

「阿姨帶你走。」梵雪芍決然說道。

 

龍朔眼睛一亮,「現在嗎?」

 

梵雪芍點了點頭,「來,阿姨幫你穿上衣服。」

 

她拿起衣服,不禁猶豫了一下。

 

「我只有這種內衣……」龍朔小聲說。

 

梵雪芍低嘆一聲,「先穿上吧。」

 

她扶起龍朔,用一條絲巾繞過臀縫,把他股間傷處包好,然後將抹胸繫在他身上,接著套上中衣,披上外衫。

 

梵雪芍想了想,又走到案旁,給柳鳴歧留了一封書信。雖然她對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憎惡之極,但他畢竟是龍朔的義叔,自己這樣不聲不響的把龍朔帶走,未免有些失禮。

 

房中的物品龍朔一概未取,只翻出一塊青布包裹和一柄小小的匕首納入懷中。這是他帶來的東西,還有一樣,此刻是拿不得了。

 

梵雪芍放下紙筆,對龍朔展顏一笑,柔聲道:「別動,阿姨抱你走。」

 

「不用。」龍朔跳下地來。雖然臀間疼痛不已,但他臉上卻滿是笑容。

 

梵雪芍不由分說,還是把龍朔抱在懷裡,閃身出了房門。

 

夜深更殘,偌大的廣宏幫一片寂靜。梵雪芍白衣輕揚,猶如御風而行般輕飄飄掠過重重屋宇,絲毫沒有因為抱著龍朔而吃力。

 

龍朔偎依在她溫暖的懷抱裡,感覺就像在做夢。但即使夢中,他也沒有獲得過這樣的安全感。阿姨的身體很軟,很香,不過不是那種豔香,而是一種溫柔的氣息。

 

終於能夠離開這裡,不用再每天扮做女人,像妓女一樣賣弄肉體了。龍朔對這個自己生活過五年的地方毫無留戀,但臨行時,卻不禁想起一個小女孩。

 

靜鶯妹妹這會兒睡得正熟吧……下午又掉了一顆牙,要不了多久乳牙就該換完了……已經七歲了,和我來的時候一樣大了呢……唔,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。

 

等掠到院門附近,龍朔眼神突然一利,「阿姨,」他低聲說:「我還有一點事……

 

梵雪芍把他放在地上,看著他一步一痛地走到路旁,鑽進一間低矮的土屋裡。

 

過了一盞茶時間,龍朔從屋裡出來,微笑著說:「好了,可以走了。」

 

梵雪芍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,也沒有多問。假如她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,一定會為龍朔臉上的笑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
 

梵雪芍抱起龍朔,像一朵白雲般輕盈地越過院牆,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柳鳴歧臉色陰沉地站在囚牢中,手裡拿著一封書箋。

 

刑床上伏著一具美豔的女體。薛欣妍美目圓睜,雙手被人捆住,兩腳大分,嘴中塞了一團破布。她伏腰舉臀,擺成一副供人姦淫的姿勢。然而這具豐美的肉體再也無法使用。

 

那隻雪白的大屁股被人用利刃從正中剖開,深達兩寸的刀口從臀瓣上方開始,沿著臀溝一路向下,菊肛、會陰、陰道、陰戶和陰阜全被切開。所有女性特徵都被摧殘殆盡。從後看來,渾圓的雪臀被齊齊分成兩半,刀口平滑,顯然是一切到底。

 

書箋上,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:閣下素負俠名,何以如此卑污,慘虐故人之子?九華琴劍雙俠,英風俠義,朔兒此去可勿念也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自五胡入華,天下紛爭已近百年。北方朝代更迭令人目不暇接,如今長江以北為周、秦、涼、夏數國割據。相比之下,南朝要平靜許多。

 

九華山位於南朝宋境,自古便是天下名山。九華劍派更是與大孚靈鷲寺並稱的武林名門,歷代名俠輩出。而這一代九華弟子中,最傑出的則是劍氣江河周子江與琴聲花影凌雅琴伉儷二人。

 

周子江以一柄江河劍傲視江湖,藝成以來罕逢敵手,如今不過三十五歲,已經是九華劍派內定的下代掌門。

 

凌雅琴比丈夫小了九歲,但一出道就在錢塘會上連敗七派高手,當時她長劍如雪,俏立花影的風姿,至今還為江湖中人所津津樂道。

 

梵雪芍雖然武功絕倫,更在周凌二人之上,但她知道自己的武學偏重陰柔一路,龍朔身體有異,再跟著自己習武多有不妥,於是讓他轉投九華門下。她曾予九華劍派有大恩,此番親自上山,琴劍雙俠自無異言,當即收下香藥天女帶來的那個俊秀男孩。

 

行過拜師大禮,凌雅琴扶起龍朔,笑道:「你師父一心鑽研劍法,至今也沒有收徒弟。這院子裡只有你一個孩子,也沒有個玩伴呢。」

 

「師娘,」龍朔的聲音很輕,卻很堅決,「徒兒是來學武功的。只要練武就夠了。」

 

周子江讚許地打量他一眼,溫言道:「有志者事競成,有這番心志,就要好好修習。」

 

「徒兒知道了。」

 

梵雪芍悄悄把凌雅琴拉到一旁,低聲說了龍朔的身世,「這孩子父母都死在星月湖妖人手中,遭遇極慘。朔兒是個很懂事,很聰明的孩子,他……」梵雪芍貼在凌雅琴耳邊輕聲說了幾句,又囑咐道:「你是他師娘,遲早會知道的。但這事千萬不要跟旁人說。」

 

凌雅琴點了點頭,「我明白了。唉,當日我跟師哥曾找過星月湖的慕容宮主,可恨被他矇騙,沒有動手。至今薛長鷹薛師兄和欣妍侄女還下落不明……

 

梵雪芍卻不知道薛欣妍也在柳鳴歧手中,就在離開時被龍朔親手殺死。聞言只是皺起眉峰,「這些年來沒有聽到星月湖一點消息,他們究竟藏在何處?」

 

「師哥也曾多次查訪過,料想星月湖眾人絕非真的葬身火海,必是隱居異域,只是沒有一點線索。」

 

梵雪芍沉吟道:「當日星月湖萬里迢迢去了塞外,莫非是在那裡藏身之處?」

 

凌雅琴搖搖頭,表示不清楚。忽然間,她臉上一紅,悄悄對梵雪芍說了幾句。

 

梵雪芍略帶訝然地舉起美目,思索片刻後,說道:「一會兒我看看脈象。」

 

周子江負手而立,觀看龍朔在庭中演練功夫。九華雖是佛道兩家名山,九華劍派卻近於儒家。他一身青衫,頭上帶著儒巾,背影凝如山嶽,氣宇軒昂。

 

凌雅琴走過來看了幾眼,失聲道:「這孩子從哪裡學的功夫?」

 

周子江面色凝重,「有七成都算不得武功。他的吐納運勁頗有根基,為何沒有半點內力?」

 

梵雪芍解釋道:「朔兒曾經練過六合功,不過練到第三層時受了重傷,內力全廢。」

 

「第三層?」周子江道:「是年初受的傷嗎?」

 

「五年前。」凌雅琴在旁說道。

 

周子江眉頭一挑,「五年前?他七歲時六合功就練到了第三層?」他望著滿頭大汗的龍朔,喃喃道:「奇才,奇才。可惜可惜。」

 

途中梵雪芍已經著手治療龍朔受創的丹田。她醫術精湛,本身的迦羅真氣又對治療內傷極具奇效。一入手便穩住傷勢,再有數月調理疏導,龍朔的傷勢便可痊癒。不過經此重創,龍朔以前的功力已經蕩然無存,如今重新修習,已經錯了練功的最佳時機,資質再佳也無望晉身一流高手,因此周子江才連稱可惜。

 

梵雪芍雖然捨不得龍朔,但她於九華劍派終究是外人,久居多有不便,因此只在山上住了數月,待龍朔傷癒,便即離開。

 

聽她說明去意,龍朔半晌沒有作聲,他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,說道:「阿姨兩次救了朔兒的性命,恩情有如再生,只求……

 

龍朔抬起頭,烏亮的眼睛直直望著梵雪芍,「阿姨能收下孩兒。」說著輕輕喚了聲:「娘。」

 

梵雪芍叫了聲:「好孩子……」眼睛不禁濕了。她向來孑然一身,無牽無掛,也是緣份使然,當日一見龍朔就把他放在心頭,為了他的傷勢奔走數年,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。此刻被龍朔一叫,頓時眼含熱淚。

 

她把龍朔擁在懷裡,認真說道:「娘不回南海了。」

 

龍朔揚起眉毛,「真的?」

 

「真的。但娘也不能住在山上,宛陵郡的沈氏與娘相識,娘先在那裡住下。

 

宛陵離此不遠,過些日子娘就來山上看朔兒,好不好?」

 

「好啊好啊,」龍朔捏住梵雪芍的衣袖,揚著臉說:「謝謝娘!」

 

「傻孩子,跟娘還說什麼謝呢?」

 

周子江夫婦相視而笑,忽然間,兩人的笑容不約而同地變得苦澀起來。

 

兩人成婚已近十年,卻始終沒有一子半女。這次難得武林第一神醫香藥天女來到九華,凌雅琴藉機說了心中的疑惑。可女神醫分別切了兩人的脈象之後,問題卻是在周子江身上。此事非是醫藥可以調治,任梵雪芍醫術通神,也無技可施。

 

周凌夫婦恩愛無間,是江湖中人見人羨的神仙眷侶,沒想到正值青春,卻被告知丈夫無法生育,不啻於在兩人心口重重劃了一切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自此,龍朔便在凌風堂住下,每日修習劍法。周子江潛心鑽研本派劍譜,龍朔初入門牆,就先由師娘指點。

 

龍朔進境奇速,只兩個月時間,一套坤陽劍便練得爐火純青。與此同時,他的內功也開始重新修練。九華劍派的浩然正氣是名門正宗,但龍朔的六合功由其父親自傳授,威力不在浩然正氣之下。周子江權衡多時,最後還是讓他自行修習六合功。

 

龍朔聰明靈秀,甚得周氏夫婦歡心。夫妻倆私下談起,都不免慨嘆他如此良玉美材,身世卻如畸零。

 

「這般苦練,終究難練至六合功第七層……」周子江望著窗外的龍朔嘆息道。

 

龍朔卻不知曉自己的缺憾,他將父母的血海深仇埋在心底,每日苦練不輟,期待著有一天能親手報仇雪恨。假如他知道自己的成就已被限止,也許會練得更加辛苦。

 

06

 

天氣漸漸轉冷,一夜北風怒吼,到了清晨時分,九華山陰雲密佈,星星點點飄起雪來。

 

龍朔沒有打擾師父師娘,天色剛亮就抱著長劍來到院外,在松下演練剛學的劍法。

 

蒼翠的青松宛若巨傘,松下少年劍如青蛟,人如朗月。為了行動方便,他只穿了件單衣,寒冬天氣裡,更顯得身形纖弱。但他招式間沒有半分苟且,每一劍都使上了十分力氣,不多時額角便沁出汗水。

 

正練到酣處,腦後風聲陡然一緊,龍朔不假思索,一招遙指天南,回劍向後劈去。

 

「格」的一聲低響,精鋼打製的長劍卻被一根枯枝架住。龍朔駭然回首,叫了聲,「師娘」。

 

凌雅琴穿著一身淺綠色的勁裝,風姿綽約地站在雪地中。她笑吟吟舉起枯枝,擺出起手的門戶。

 

龍朔知道師娘是要親手給自己喂招,不由精神一震。他先退開一步,躬身行禮,然後長劍一翻,搶先進招。

 

凌雅琴沒有用上內功,純以劍法與龍朔周旋。她一手貼在腰後,一手捏著枯枝,纖美的手指瑩白如玉。她在江湖中人稱琴聲花影,果然是人比花嬌。翠袖飄飛處,光潔的皓腕宛如霜雪,連手中的枯枝也似乎要開出花來。

 

枯枝雖然簡陋,使得卻是正宗九華劍法,龍朔細心觀察,許多獨練時難以體會的細微之處,此時都迎刃而解。

 

枯枝的變化精妙異常,不過數招,龍朔就被逼得接連後退,最後背上一頓,已經靠在了巨松上。

 

「這一招博浪飛錐要留心握劍的姿勢,」凌雅琴優雅地攏了攏秀髮,待龍朔招式使足,她身形一側,然後皓腕翻出,枝尖準確地點在龍朔拇指上,將長劍挑落在地。

 

凌雅琴微微一笑,正待講解,忽然神情一動,舉目朝山下望去。

 

龍朔運足目力,仔細看了片刻,才遠遠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,正朝山上奔來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「貧僧明觀,參見施主。」那個灰袍僧人躬身行禮,奉上一封書信。

 

周子江展信細閱良久,然後鄭重地收好書信,沉聲說道:「請回覆圓光方丈,此事義不容辭。在下立刻動身,與沮渠大師會合,共襄大舉。」

 

「師娘,是要出門嗎?」

 

凌雅琴一邊整理行裝,一邊說道:「北方出了些事。有伙流寇攻城掠地,無惡不做。大孚靈鷲寺方丈親自來信,請你師父出山,刺殺賊酋。」

 

大孚靈鷲寺聲名顯赫,一向是白道領袖,門下弟子眾多,連柳鳴歧也是其俗家弟子,龍朔當然也聽說過。他忍不住問道:「敵人很厲害嗎?師娘也去嗎?」

 

凌雅琴面色凝重,「這股流寇聲勢浩大,手下能人不少。圓光方丈在信中說,為除去賊酋,大孚靈鷲寺已經有十七位大德高僧喪生。這次由寺中維那沮渠大師為首,招集各方好漢一同行動,務必要除掉此獠。」

 

龍朔還是有些不明白。如今天下南北分裂,九華山隸屬南朝,何必為北方的流寇出手?

 

「傻孩子。」凌雅琴溫言道:「北方雖然數國割據,但子民和我們都是一樣的。周帝姚興寬厚仁德,在亂世中保得一方安穩。這伙流寇多是胡騎,屠城掠民,暴戾之極。如今正攻打周都洛陽,一旦洛陽城破,周國滅亡,受苦的還是百姓。」

 

龍朔點了點頭,「徒兒明白了。」

 

周子江道:「圓光方丈和沮渠大師以天下蒼生為念,這樣的慈悲胸懷,你明白就好。朔兒,你也收拾一下行裝,和我們一道去。」

 

凌雅琴有些愕然地說道:「到洛陽路途遙遠,天寒地凍的,朔兒身子又弱……

 

「多歷練歷練,對朔兒也好。」周子江將江河劍佩在腰間,挺身說道:「我九華劍派從無弱徒。朔兒,你要記住了。」

 

龍朔朗聲應道:「徒兒記住了。」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三人各乘一騎從九華北麓下山,沿襄城、建康、廣陵、彭城向北行馳,一路上雪越下越大,饒是龍朔內功已有根基,途中也頗為辛苦。這場雪從北到南整整下了七天,等過了鉅野,才略小了一些。

 

廣陵以北已經是周國境內,此時流寇犯京的消息已經傳開,田野中四際無人。路上雪積盈尺,三人的座騎雖然神駿,奔馳竟日也已疲不能興。

 

看著龍朔小臉凍得發青,凌雅琴不禁心疼地說道:「師哥,找家客棧歇歇吧。」

 

周子江只穿了一襲單衣,但他內功精湛,在這冰天雪地中仍是面色如常。他指著前方道:「二十里外就是三水鎮,方丈信上說沮渠大師就在鎮上相候。」說著,周子江從馬上側過身去,兩指搭在龍朔冰冷的手腕上。

 

一股醇厚的暖流透體而入,瞬息便運行了一個周天,龍朔週身寒意盡去,暖洋洋愜意之極,他感激地說道:「多謝師父。」

 

周子江收回手指,心下微微嘆息。真氣甫一交接,他便探出龍朔內功進境遠低於自己的估計,要練成六合功的第一層,只怕也要花上一年時間。

 

身後遠遠傳來一陣馬蹄聲,龍朔回頭望時,只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。車前四匹駿馬身形高大,矯健雄壯,鐵蹄翻飛間,雪泥四下飛濺,直如騰龍踏雪而來。

 

那輛馬車同樣是精巧非凡,然而駕前的馭手卻是一名和尚。

 

他身上灰色僧衣略顯破舊,頜下蓄著一叢黑鬚,左手握著四根韁繩,右袖空蕩蕩繫在腰間,卻是獨臂。

 

龍朔正在奇怪,周子江已勒住馬匹,朝來人揚聲喚道:「沮渠大師!」

 

那僧人手腕一緊,四匹正在狂奔的駿馬頓時前蹄揚起,穩穩停下。接著他躍下馬車,左手豎在胸前,宣了聲佛號,欣然道:「原來是琴劍伉儷!衝風冒雪千里而來,兩位果然是信人。」

 

沮渠大師是大孚靈鷲寺的維那,身份僅次於圓光方丈和寺中首座,周子江和凌雅琴不敢怠慢,連忙下馬行禮,說道:「愚夫婦正準備趕往三水鎮與大師相會,沒想到會在此相遇。」

 

沮渠大師道:「貧僧因事誤了半日,卻讓伉儷趕到了前面。」說著微微一笑,意態甚是瀟灑。

 

龍朔原以為僧人都是木訥寡言,形為槁木,此時才知道天下也有玉樹臨風瀟灑非凡的高僧。這位大師雖然面帶風霜,年紀卻甚輕,而且面貌英俊,舉止從容溫和,讓人一見便心生親近。

 

正自思索間,沮渠大師目光已經朝他看來,「這位是……

 

「這是在下新收的徒弟。朔兒,見過大師。」

 

龍朔跳下馬匹,他手腳凍得僵硬,落地時不由一滑,沮渠大師左手托在他肘下,笑道:「九華門下好生了得,小小年紀便捱得了這等風雪。」

 

周子江歉讓兩句,忽然車簾一動,從簾角鑽出來一張瓷玉般精緻的面孔,那隻小小的唇瓣紅如瑪瑙,卻是個秀美無比的小女孩,她怯生生望著眾人,小聲喚道:「沮渠叔叔……

 

沮渠大師連忙走過去,柔聲道:「怎麼了?」

 

……什麼時候能見我娘?」

 

「不要急,這會兒還下著雪,在車裡乖乖睡一覺,醒來就能見到你娘了。」

 

沮渠大師放下車簾,緩緩直起腰,向周氏夫婦低聲嘆道:「這是貧僧好友的遺孤,她母親有事須離開幾日,留下此女托貧僧照料。」

 

凌雅琴暗道,這麼小的女孩已經如此美貌,她母親又該是怎樣的世間絕色呢?

 

沮渠大師見龍朔年小體弱,安安靜靜像個女孩般秀氣,又說道:「外面天冷,讓令徒到車裡避避風寒吧。」

 

龍朔搖了搖頭,「我不怕冷。」

 

凌雅琴柔聲道:「朔兒,大師既然說了,你就到車上歇一會兒。後面路上還有的辛苦呢。」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車廂內鋪著厚厚的毛皮,溫暖如春,那個小女孩靠著一隻暖枕,小小的身體被一整張鹿皮蓋得嚴嚴實實,只露出頸中一條純白的狐皮披肩,寸許長的狐毛亮如銀絲,幾乎遮住了大半張面孔。她看上去只有五歲,秀髮結成兩條小辮,眉眼盈盈如畫,那種純潔秀美的氣質,讓龍朔也禁不住自慚形穢。

 

窗外的雪花漸漸稀疏,沉默良久,龍朔小聲問道:「我叫龍朔,你叫什麼名字?」

 

女孩鮮紅的小嘴一動,露出細玉般的皓齒,「我叫晴雪,晴天的晴,下雪的雪。」

 

這是龍朔與晴雪第一次見面,那一刻,下了七日的大雪終於放晴了。

 

晴雪烏亮的眼睛眨了一會兒,然後掀起身上的鹿皮褥子,細聲細氣地說:「外面好冷,我把被子分一半給你蓋,好不好?」

 

她穿著一件與頸中狐皮絕不相襯的粗布冬衣,洗得乾乾淨淨,衣角繡了一朵精緻的玫瑰花苞。龍朔目光一跳,那隻玫瑰花苞只有拇指大小,竟然與懷裡那柄匕首上的圖案一模一樣。

 

他小心地脫掉靴子,挨著晴雪坐下,指著那個補丁問道:「這是誰給你繡的?」

 

「我娘啊。我娘每天都要繡好多東西,我娘好厲害,還能繡這麼長的龍呢……」晴雪努力張開小手,比了一個長度。

 

「噢,」龍朔略微有些失望,「你娘為什麼要繡那麼多東西啊?」

 

「換東西啊。晴晴的衣服也是娘用刺繡換來的呢。」

 

龍朔心裡不由一陣酸澀。晴雪的生活雖然清寒,可還能和母親相依為命,而自己卻是孤零零一人。他想起義母香藥天女梵雪芍,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然短暫,但她身上那股溫暖的香氣,卻始終縈繞在龍朔心底。他暗暗想到,回程時一定要到宛陵沈家去探望義母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趕到三水鎮已是傍晚時分。沮渠大師博學多聞,一路上與周氏夫婦言談甚歡。從他的轉述中,兩人得知,五年前的星月湖一役,武林白道損失極慘。這次為刺殺流寇首領,大孚靈鷲寺傾盡全力,邀來武林名俠凝光劍東方慶主持大局。一同行動的還有平州名宿金槍范登、銀刀董嚴、三江會的大當家楊宏、老鴉岔的風火蛇於辛捷,洛陽的施其威夫婦。還有大孚靈鷲寺和九華劍派的大批弟子,以及東海淳于家的三朵名花之一玉凌霄淳于霄,等於是糾集了僅存的白道精英。

 

凌雅琴欣然道:「霄妹妹竟然也來了。有三年沒見了呢。棠妹妹和瑤妹妹呢?」

 

淳于家三朵名花,錦海棠、玉凌霄、美瓊瑤,以淳于棠居長,淳于瑤最小,三姐妹都是武林名媛,不僅貌美如花,而且身懷絕技,與琴聲花影凌雅琴素來交好。

 

沮渠大師笑道:「棠女俠與夫婿遠在川中,無法赴會,瑤女俠正準備出閣,貧僧也敢冒昧求援?」

 

凌雅琴笑道:「瑤妹妹比霄妹妹還小了一歲,竟然比姐姐還先出閣,不知是哪家少俠有此福份。」

 

沮渠大師道:「與尊派倒是近鄰,不過卻非武林中人,而是書香世族,宛陵沈氏不知凌女俠可曾聽說過?」

 

凌雅琴與周子江對望一眼,心道:「這麼巧。」香藥天女仙子一向隱姓埋名,兩人也不好多說。當下只笑了笑,在鎮旁尋了間客棧,眾人一同住下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三水本是小鎮,客棧只有兩個偏僻的小院,院後便是荒林。此時客旅絕跡,生意冷清。一行人要了兩間客房,又吩咐店家燒水做飯。

 

不多時,店家送來飯菜,就在沮渠大師房中擺開,又生了火,點上燈燭,請眾人入席。

 

沮渠大師只用了些素菜麵點,就放下筷子。他對晴雪呵護備至,專門向店家要了小勺,用僅存的左手拿著,一口口喂她吃飯。晴雪也很聽話,兩手扶著桌沿,乖乖張開小嘴,慢慢吃著。

 

剛吃了片刻,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銳響,沮渠大師神色一動,略顯遲疑地放下小勺。他沉吟著向周子江說道:「這是敝門傳訊的鳴鏑。可能事情有變……我和賢伉儷一同去看看。」

 

周氏夫婦聽出鳴鏑聲遠在五里之外,當即起身拿起長劍,凌雅琴將青鋒劍放在龍朔手邊,說道:「朔兒,你在這裡照顧小妹妹。我和你師父去去就來。」

 

龍朔握住劍鞘,點頭答應。

 

沮渠大師笑道:「我們最多一個時辰就可返回。晴雪,你可要聽哥哥的話啊。」

 

「嗯。」女孩認真點了點頭,小手從桌下穿過,拽住了龍朔的衣角。

 

三人閃身出了房門,朝茫茫雪野掠去。

 

龍朔站在原地,心神卻放在衣角的小手上。那隻手又小又嫩,白白的,彷彿香軟的花瓣貼在身上,對自己充滿了信賴。曾經有一隻相似的小手,無數次這樣拽著自己的衣角……龍朔沒有低頭,彷彿一低頭,就會看到柳靜鶯仰著小臉,用帶著奶腔的聲音喚到,「龍哥哥。」

 

那隻小手輕輕搖了兩下,接著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:「龍哥哥……

 

龍朔放下長劍,坐在椅中,然後抱起粉團般的晴雪,放在膝上,柔聲說道:「想吃什麼?哥哥來喂你。」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龍朔小心剔出魚刺,用筷子夾著放在女孩紅紅的小嘴裡。晴雪的身子又輕又軟,彷彿一團香噴噴的白雲。以前他也曾這樣喂過靜鶯妹妹,但那小丫頭坐在他腿上總是扭來扭去,從來沒有片刻安寧。晴雪只比靜鶯小了兩歲,卻懂事得多,她乖乖靠在龍朔手臂上,就像一個可愛的瓷娃娃,安靜極了。

 

沾上油脂的小嘴愈發紅豔。忽然,晴雪揚起臉,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。龍朔鼻子一酸,她是這麼小,這麼柔弱,又是這麼的美,就像當年的自己……希望她能比自己幸運,有她母親、有沮渠大師的照顧,不會像自己一樣無依無靠,流落到充當妓女的境地,任人狎玩。

 

「還要吃嗎?」

 

晴雪搖了搖頭。

 

龍朔放下小勺,喂晴雪喝了口水,然後拿起絲巾,幫她擦淨小嘴。

 

寒風陡然響起,捲起簷上的積雪,打在窗上,沙沙作響。龍朔走到窗前,往火盆裡添了些木炭。忽然耳邊卡的一聲輕響,龍朔抬起頭,瞳孔猛然收緊。

 

一個形狀詭異的影子,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窗紙上。它伸出一根尖利的手指,在窗櫺上敲了三下。等了片刻,然後伸手一推,兩指粗的窗閂應手而斷,沒有發出一點聲音。

 

龍朔向後一躍,抬手抓起長劍,鏘地拔出半寸,橫在胸前。窗戶打開一線,寒風呼嘯而入,接著眼前一花,室內已經多了一個人影。

 

晴雪站在龍朔身後,只露出一張鮮美的小臉,黑白分明的大眼圓溜溜的,寫滿了驚恐。

 

那人又高又瘦,稀疏的頭髮胡亂挽了一個髮髻,一隻耳朵上還穿著一個黃銅圓環,油膩膩的袍子看不出是青是黃,胸口印著一個八卦圖案,卻是一名道士。

 

看清屋裡的兩個孩童,那道士眼睛一亮,用乾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:「從哪兒找來這兩個娃娃?小是小了些,還真是絕色……

 

他色眯眯望著龍朔,淫笑道:「小娘皮還穿著男裝,這嬌滴滴的模樣,能瞞過誰啊……」說著伸手往龍朔臉上一摸,動作輕佻下流。

 

龍朔恨透了有人把他女子,當下想也不想,拔劍朝那道人胸口刺去。那道人嘿嘿淫笑兩聲,身子一斜,巧妙地避過劍鋒。龍朔應變極速,不待劍勢用盡,立即回劍橫削,使出九華派的快哉劍法第一式:快哉長風。

 

嗤的一聲輕響,劍鋒從那道人腰側劃過,破開衣襟。那道人一時大意,險些中招,不由臉色一變,身子向後一仰,飛絮般飄開。

 

龍朔斗遇強敵,心頭禁不住呯呯亂跳,但想到身後的晴雪,頓時一股熱血湧上胸口。他握緊長劍,像一頭小獅子一樣將晴雪護在身後,兩眼一眨不眨,緊緊盯著那道人,沉聲道:「你是何人?」

 

「小賤奴,進了宮,只要是男人,都是你主子!少廢話,脫了褲子讓道爺樂樂,道爺就放你妹妹一馬!」

 

莫名其妙鑽出來一個道士,莫名其妙地把他們倆當成女奴,又莫名其妙地讓他解衣侍寢。荒謬中,當日在南豐街頭被人調戲的羞恥感湧上心頭--難道誰都把自己當成婊子了嗎?龍朔一言不發,鐵青著臉挺劍直刺。

 

那道人厲哼一聲,罵道:「小賤蹄子,敢在道爺面前動手!」

 

他來勢好快,話音未落已經掠到龍朔面前,赤手朝劍上抓來。

 

龍朔勉強變招,長劍向前遞了兩寸,便被那道人劈手奪過。一股大力湧來,龍朔身不由己地跌了出去,摔得狼狽不堪。

 

那道人不屑地說道:「什麼狗屁功夫!」

 

晴雪已經嚇得呆了,愣愣站在原地,那道人撲身掠向龍朔,順手一把摟住晴雪,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扭了一把,嘖嘖讚道:「真夠水靈的,要不了幾年,就是宮裡頂尖的小婊子了。」

 

龍朔掙紮著爬起來,拼盡全身的力氣朝那道人腰間擊去,那道人袍袖一揚,捲住他的拳頭,冷笑道:

 

「不懂規矩的野丫頭,連婊子也不會當……

 

龍朔半身酸麻,手腳動彈不得,口一張朝他腕上咬去。那道人心下惱怒,一把將晴雪丟在床上,左掌一圈一收,攥住龍朔兩隻拳頭,向上提起,右手扯開他的衣襟,朝他股間摸去,咬牙笑道:

 

「小婊子,還是雛兒吧?讓道爺給你開苞好了。」

 

龍朔羞怒交加,發狂般又踢又咬。但他的功夫比那道人差得太遠,那些殊死掙扎就像灑在身上的水滴般,沒有半點威脅。

 

07

 

手掌探到下腹,那道人不由一愕,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。待扒下褲子仔細一看,那道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,「我肏,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玩兔子了?」

 

他扳起龍朔的下巴,一邊嘖嘖讚歎,一邊搖頭道:「這副臉蛋,活脫脫的美人兒胚子……可惜可惜,就是割了雞巴,也變不出屄來……

 

龍朔小臉漲得通紅,衣褲掉在踝上,光溜溜的下體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撥開,露出殘缺的秘處。

 

那道人輕蔑地一哂,「道爺對後門沒興趣,小兔崽子,留著等別人玩吧。」

 

晴雪倒在被縟上,銀狐披肩掉下一半,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。幾縷纖細的秀髮散亂開來,絲一樣垂在臉側,隨著女孩緊張的呼吸微微顫抖。

 

那道人眼神變幻不定,似乎也不忍傷害這個純美如玉的小女孩。最後他呲牙一笑,眼中射出淫猥的凶光,「小婊子嫩是嫩了些,難得生得這麼標緻,一進宮這輩子不知道該有多少雞巴光顧這小嫩屄……」他伸出鮮紅的舌頭,在唇上一舔,獰笑道:「還是讓道爺先嘗這第一口!」

 

晴雪兩隻小手抱在胸口,細緻的眉峰僵在額上,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望著面前獰笑的道人,小小的唇瓣緊緊抿在一起,像水晶一樣透明,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。

 

對一個五歲的女孩來說,晴雪還無法理解自己將要受到的傷害,更沒有力量來保護自己。失去了親人的保護,這個嬌弱的女孩就像一塊被遺忘在街頭的無瑕美玉,會被任意一雙骯髒的大手玷染,卻無從反抗。

 

龍朔趴在地上不住喘息,秀麗的眼睛噴火般盯著床上。那道人武功遠在柳鳴歧之上,自己就算苦練十年,也未必能及得上。此時師父師娘已經去遠,在這偏僻之處,即使呼喚店家相救,也不過是白白送命。

 

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晴雪在面前被人姦淫嗎……

 

那道人掀開晴雪的外衣,把那根絲絛結成小腰帶從女孩柔軟的身子上細細解下。可以看出晴雪的母親對她疼愛萬分,一層層的小衣裳無不做工精巧,長短合度。那道人埋頭嗅著女孩暖暖的香氣,禁不住伸出舌頭,在晴雪粉嫩的小臉上一舔。

 

晴雪「嗚」的一聲哭了起來,「龍哥哥,救我……

 

那道人桀桀怪笑道:「叫那個沒雞巴的小兔崽子有個屁用!小婊子,一會兒有你哭的呢……

 

「道爺……」身後響起一個柔媚的女聲。

 

那道人一回頭,嘴巴頓時張得老大。

 

牆腳伏著一個鮮妍的少女,漆黑的長髮披在肩頭,一張千嬌百媚的俏臉,明眸皓齒,嬌豔如花。

 

纖美的玉腿彎曲著斜坐地上,晶瑩的美目波光漣漣。她媚笑著伸出白嫩的纖手,輕輕按在大腿中部,沿著腿部優美的曲線,挑逗般地撫到足尖,褪去衣褲。

 

她的動作有種刻意為之的生硬,然而正是這種生硬,使這個十幾歲的少女顯出一種久歷風塵的媚豔。而她赤裸的下體和上身殘留的男裝,更加深了這種不協調的媚態。

 

轉眼間,那個不男不女的小子變成一個妖嬈美姬……那道人不禁疑惑起來,剛才是不是看錯了?把一個貨真價實的小美兒當成了怪物。

 

看到道人如火的目光,女孩嬌媚的一笑,柔柔側過身子,揚手將衣襟拉到腰上,露出一隻曲線玲瓏的粉臀。那是一隻萬中無一的美臀,形狀渾圓,肌膚光潔滑膩,白生生翹在半空,散發著迷人的光澤。

 

道人一會兒望望牆腳妖冶的美臀,一會兒又看著床上玉雪可愛的女童,委實抉擇不下,心裡暗道:禿驢從哪兒收羅來這兩個尤物,毛還沒生出來,就把人迷得神魂顛倒,再大上兩歲那還得了?想著,他心念一動,朝晴雪問道:「你是男孩還是女孩?」

 

晴雪小臉雪白,頰上兀自掛著淚花,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,「女孩……

 

「別是假的吧,來,讓道爺摸摸。」說著伸手解開晴雪的內衣。

 

「龍哥哥,龍哥哥……」晴雪嗚嚥著小聲叫道。

 

龍朔揚聲嬌喚道:「道爺,您瞧……

 

她極力撅起粉嫩的小屁股,兩手扶著臀緣,扭頭露出一個媚惑的笑容。這些年變態的孌童生涯,使她清楚地瞭解到,如何展露自己的媚態,來取悅男人。

 

女孩翹起一根蔥白的玉指,放在口中舔舐片刻,然後掰開雪嫩的圓臀,將濕淋淋的指尖插進紅嫩的菊洞內。那隻菊肛微微突起,泛出妖豔的紅色。肛蕾在指尖下不住蠕動,滑嫩無比,顯然已經被人無數次侵入過,才會如此柔軟。

 

細白的手指在肛洞裡時進時出,洋溢著淫靡的肉慾。女孩將指上的口水盡數抹塗在肛洞上,然後揚臉嫣然一笑,媚聲道:「道爺,讓小婊子來服侍您好嗎?」

 

望著那隻活色生香的美臀,在眼前指奸的豔景,那道人鼻息漸漸粗重,心裡暗道:「能把一個不男不女的孌童調教成這個樣子,那禿驢還真有幾分手段……

 

龍朔見他還站在床邊,手裡扯著晴雪的衣衫,不由心裡發急。他一咬牙,口鼻間發出一聲柔媚入骨的輕叫,手指一送,整個鑽入肛洞。然後操縱著肛肉,像小嘴一樣猛然收緊,接著一寸寸將玉指吐了出來。

 

那道人再也按捺不住慾火,當下放開晴雪,大步走到龍朔臀後,掏出硬梆梆的陽具,狠狠捅了進去。

 

暖潤的肛肉象絲綢一樣滑軟地分開,裹緊火熱的肉棒。龍朔咬緊牙關,將足以令人瘋狂的羞恥一一嚥下。她恨透了自己的無能,沒有力量保護晴雪,只能像妓女一樣擺出種種不堪入目的醜態,用肉體去勾引敵人。自己一個大好男兒,卻要靠賣屁股維持生存--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,慕容龍!」

 

那道人一邊在龍朔體內抽送,一邊拍打著她的雪臀,得意地笑道:「這小兔崽子手上功夫稀鬆,屁眼兒的功夫倒是一流。又緊又嫩,比女人的屄還好玩!小兔兒,你也甭練什麼功夫了,再練也練不出什麼名堂,還不如就當個婊子,靠這屁眼兒,也夠你飛黃騰達的。」

 

龍朔心頭一疼,她做夢都想練成絕世武功,然後踏遍天下,尋找星月湖的蹤跡。結果先是被柳鳴歧污辱數年,後來雖被義母救出,可梵雪芍武功卓絕,卻又把自己送到九華山,以致於莫名其妙地遭到這番姦淫。想到自己身世畸零,身為男子卻屢受淫辱,龍朔不由眼圈發熱。

 

沒有人可以相信,一切只有靠自己,不擇手段地生存下去。龍朔咬牙想到:「連婊子都做了,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?」

 

晴雪瑟縮在床角,害怕地望著那個骯髒的道人,把一根又粗又黑的東西插在龍哥哥屁股裡面,一下一下用力捅著。小女孩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,但看到那個小小的洞口被撐得像要撕裂一般,她想:龍哥哥一定會很疼。

 

晴雪雖然只有五歲,但由於她非同尋常的血統,而聰慧無比。她明白,龍哥哥是為了自己才那樣被人欺負的。看著那根猙獰的肉棒,在龍哥哥柔軟而又弱小的身體裡面肆虐,晴雪不禁淚盈於睫。

 

肉體在滑軟的腸壁上來回磨擦,帶來陣陣酥爽地快感。這個不喜歡後門的道人被龍朔的屁眼兒夾得快意無比,尤其是那隻嫩肛靈巧的動作,更使他陽具發漲。

 

小腹撞擊在粉嫩的雪臀上,發出辟辟啪啪的肉響。不多時,白膩的臀肉便被撞得發紅。那隻嫩肛更是被道人粗暴的捅弄,磨出絲絲血跡。

 

寒風吹來,案上的燈燭一閃而滅,只剩下火盆中紅紅的火光。

 

一具仍顯稚嫩的身體屈辱地伏在地上,散亂的衣襟滑到胸前,露出雪玉般的腰肢。一張姣麗的面頰貼著地面,白嫩的圓臀翹在半空,被人姦淫得眉頭擰成一團。疼痛不住襲來,女孩咬緊細白的玉齒,不僅沒有逃避,反而挺動粉臀,配合著身後狂猛地抽送。

 

肉棒被細長的肉腔緊緊裹住,沒有半分空隙。隨著雪臀的旋轉,那隻屁眼兒也時收時放,靈巧之極地吞吐著肉棒和龜頭。

 

道人冰涼的手指沿著腰身朝下摸去,在那粒小小的乳頭上重重一捻,「肏,一點肉都沒有。也不知道找副方子,養一對好奶?這乾巴巴的,摸起來實在沒勁。」他怪腔怪調說道:「小兔崽子,當婊子可得上養一對大奶。主子們玩起來才高興……

 

肉棒的進出越來越快,龍朔強忍著痛楚,極力收縮肛肉。忽然肉棒一震,黏稠的精液噴射而出,直直射進腸道深處。

 

道人氣喘吁吁地抱著那隻銷魂的美臀,肉棒在肛洞內不住律動。那隻已經紅腫不堪的菊洞,仍在竭力收緊,像一隻貪婪的小嘴般,搾取著肉棒裡的殘精。

 

「小兔崽子,還真他媽的賣力……」道人享受著屁眼兒充滿彈性地收縮,直到精液盡數流出,才懶洋洋拔出發軟的陽具。

 

只一頓飯工夫,那隻小巧的菊蕾已經腫了一倍有餘,肛竇吐露,圓鼓鼓翻起一團紅肉,上面沾著幾縷精液與鮮血混合的液體,黏乎乎垂在臀間。此時,被搗成渾圓的肉孔正一收一收,似乎想將翻出肛竇收回體內。

 

道人「呸」的一口濃痰,正吐進蠕動的肛洞內,「小賤種,怪不得讓割了雞巴,就個屁眼兒還這麼騷!」

 

洩了慾火,那道人想起床上那個可愛的娃娃,頓時精神一震,這麼漂亮的小丫頭,就算不干,也得好好摸摸。那身子還帶著奶香,水靈靈的,可嫩得緊呢。

 

道人怪笑著走到床邊,俯身望著晴雪,「小婊子,你哥哥已經被道爺斡了,這會兒輪到你了。起來,把衣服脫了,讓道爺聞聞你的小嫩屄香不香。」

 

晴雪恐懼地看著那張醜陋的長臉越貼越近,能聞到他嘴裡發臭的氣息……

 

那道人頭一低,趴在床上,腦袋幾乎壓住了晴雪的小腳丫。晴雪嚇得尖叫一聲,然後兩手摀住嘴巴,一對烏亮的大眼瞪得渾圓。

 

那道人趴在床上,一動不動,在他身後,是一張俊美的面孔。

 

龍朔眼中平靜如水,手裡的匕首直直插在那道人後心,只露出柄上一朵小小的玫瑰花苞。

 

他穩穩拔出匕首,手指沒有半分顫抖。龍朔把手指豎在唇邊,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然後擦淨匕首上的血跡,納入懷中,接著穿上衣褲。他的動作從容不迫,根本看不出他剛剛殺過人,就如同那日虐殺薛欣妍時一樣,神色間談淡的,若無其事。

 

道人的屍體就伏在腳邊,晴雪雖然怕得要死,還是乖乖地閉著嘴,一聲不響。

 

龍朔結好頭髮,帶上武士巾,然後套上靴子,走到窗邊,拉開窗戶,朝外面看了一眼。

 

窗後是一片雜亂的樹林,黑沉沉伏在雪野中,聽不到半點聲息。他吸了口冷冽的空氣,緩緩挺起胸膛,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象寒星般閃亮起來。

 

晴雪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林中,手裡緊緊攥著龍哥哥的衣角。她身小腿短,在盤根錯結的樹林裡走得十分艱難。好在龍哥哥走得也不快,她才能勉強跟上。

 

龍朔拖著那道人的屍體,一直走到叢林深處才停下來,找了雪深的凹處,把屍體放在裡面。

 

那道人兩眼圓睜,臉上凝固著驚訝、不解和難以置信的神情。

 

龍朔冷冷盯著他,然後解開衣帶,蹲下身子,將他留在自己體內的痰跡、精液,盡數排在那張可憎的醜臉上。

 

白花花的液體夾著絲絲縷縷的鮮血,從紅腫的肛洞中緩緩淌出,又黏又稠,在絕美的玉臀和僵硬的面孔之間,拉出一道長長的亮痕,妖淫而又怪異。

 

看到這麼可怕的壞人竟然被龍哥哥打倒了,晴雪小小的心靈裡不禁充滿了崇慕。她覺得這個剛認識的龍哥哥又厲害、又勇敢,又好看,對自己也很好。只是,他拉出來的東西……樣子好奇怪……

 

「不要對別人說。」龍朔囑咐道。

 

「嗯。」晴雪使勁點了點頭。

 

「任何人都不能說。包括你娘,還有沮渠大師。」今晚的事太過蹊蹺,龍朔心裡隱隱覺得不妥。這道人究竟是誰?從哪裡來?來這裡幹什麼?這些疑問都沒有答案。朦朧中,他直覺地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氣息……

 

「晴晴知道了。」晴雪小辮子垂在胸前,花瓣兒似的嬌靨在夜色中發出珠寶般的膚光,認真說道:「晴晴對誰也不會說的。」

 

看著女孩眼中流露出來的認真,龍朔沒來由地就相信了晴雪。他微微一笑,從那道人胸口撕下一片衣襟,準備抹淨臀縫間的污物。不料指尖一硬,卻碰到一個方方正正的物體。

 

那是一個奇怪的冊子,只有龍朔手掌大小,表面是一層淺紅色的皮革,掀開來卻是一堆大小不一的淺白軟皮,魚鱗般穿在一起。昏暗的光線下,只能隱約看到一些圖案和文字。龍朔隨手一翻,裡面掉出一張素白的信箋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沮渠大師和琴劍雙俠得到消息,群雄約定於十一月二十九日聚首,一同攻入洛陽城外的流寇大營,刺殺賊酋。

 

第二天,沮渠大師與九華眾人在三水鎮分手,逕直北上。先將晴雪安置在好友家中,再趕赴洛陽。

 

此地離洛陽已不甚遠,六天時間盡可從容而行。周子江和凌雅琴放慢了速度,一路上指點龍朔功夫,還有種種行走江湖的經驗。

 

過了鄭縣,三人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。路上逃難的人群漸漸增多,周圍的市鎮也多遭焚燬。提起那伙流寇,眾人都驚恐萬分,說他們多半都是胡騎,兵強馬壯,來去如風,所過的城鎮都被他們屠掠一空。

 

聽起來這正是流寇作風,但周子江卻覺得事情並非這麼簡單。洛陽是天下有名的堅城,周國又值盛世,一夥搶掠為生的流寇怎敢圍攻洛陽?

 

二十八日午間,洛陽已然在望。離城還有十里遠近,周子江突然勒馬停步,抬眼朝北方的雪野望去。

 

凌雅琴順著丈夫的目光望去,只見白茫茫的雪地上空無人跡,只是雪面略有起伏,似乎雪下埋著什麼東西。

 

周子江騰身而起,在雪上幾個起落,已經掠到那處突起的雪堆前。他袍袖一揮,半尺厚的積雪象被狂風吹過般應手捲起,露出一排整齊的鹿角。

 

「糟糕!」凌雅琴道:「來晚一步,流寇撤軍了。」

 

「不。」周子江扭頭望著遠處平靜的洛陽城,沉聲道:「洛陽已經陷落。」

 

龍朔略一思忖,已經明白過來。這些鹿角如此整齊,顯然不是被人攻破營寨。假如流寇主動撤軍,洛陽的周國軍隊至少會來破壞這些防禦營盤。那麼這些整齊的鹿角只說明了一種可能:流寇已經進入洛陽。

 

「怎麼辦?」凌雅琴小聲問道。

 

周子江凝視著隱約可見的城池,緩緩道:「你帶朔兒到後面的鎮子等我。我去城內看看。」

 

琴劍雙俠成親以來,並肩行走江湖從無片刻分離,但城內此刻波譎難測,帶著朔兒徒增變數。凌雅琴依言撥轉馬頭,依依不捨地說道:「師哥,小心。」

 

周子江點了點頭,一夾馬腹,箭矢般朝洛陽奔去。

 

***************

 

城外二十里有座小市鎮,雖然未受流寇洗掠,但居民已經逃亡一空。凌雅琴帶著龍朔,在入鎮處找了間酒肆,拴了馬匹,生火等候周子江。

 

也許是因為市鎮空了多日,一隻五彩斑斕的錦雞竟然飛到鎮中覓食。兩人一進來,錦雞咕咕叫著飛上屋脊。凌雅琴正擔心龍朔吃不慣所帶的乾糧,當下一緊衣帶,飛身朝丈許高的屋簷掠去。她的姿勢優雅而又婉妙,那隻錦雞翅膀剛剛張開,就被一隻皓如霜雪的玉手拈住。

 

龍朔又是羨慕又是崇敬,叫道:「師娘,你的功夫真漂亮!」

 

被徒兒這樣稱讚,凌雅琴不禁玉臉微紅,「師娘這點功夫比你師父可差遠了呢。」

 

龍朔的功夫由師娘傳授,極少見周子江施展武功,他想了想,問道:「師娘,師父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?」

 

凌雅琴笑道:「你師父武功雖強,天下第一可不敢稱。武林中高手輩出,各懷絕技,單是大孚靈鷲寺的圓字輩高僧,修為就不在你師父之下。」

 

她一邊剝洗錦雞,一邊道:「單以武功而論,恐怕沒有哪個門派能勝過飄梅峰了。流霜劍風晚華,寒月刀林香遠,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。如果有天下第一的話,那該是飄梅峰的雪峰神尼了。」說著凌雅琴嘆了口氣,可惜飄梅峰四大弟子先後落入星月湖,隨即下落不明,連雪峰神尼也杳無音信。道消魔長,實非武林之福。

 

過了一會兒,龍朔忽然問道:「我義母呢?」

 

凌雅琴將錦雞架在火上,想了片刻,搖了搖頭,「香藥天女醫術通神,至於武功深淺……只怕無人知曉。」

 

連師娘也看不出來,義母的武功可謂是深不可測了。想到義母是為雪峰神尼而來到中原,連星月湖也不在意,那武功……龍朔心頭一時火熱,一時冰冷。她一身武功,為何還要把自己送到九華學藝?

 

「好了。」凌雅琴撕下一條烤熟的雞腿遞給龍朔,憐愛地說道:「趕緊吃吧。這一路朔兒受了不少苦呢。」

 

龍朔揚臉一笑,「謝謝師娘。」

arrow
arrow
    文章標籤
    情色文學 母子情 娘被幹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老頭 的頭像
    老頭

    豐野里:老頭的成人文庫(18+)

    老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